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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許回屋收拾了一番,打算連午飯都不吃了,帶點乾糧,先趕赴曲州要緊。
哈士奇蹲在她身後,看著她往包袱裡裝衣物和銀兩,道:“壯士,您此去曲州,不帶上我嗎?”
“我是去救人的,帶上你太招搖了,你就留在這吧。”她轉而看向它,叮囑道,“幫我留心蘭舟,他近來似乎在準備什麼,我回來之前,別讓他瞎搞事。”
聽到“蘭舟”兩個字,它的腦袋便耷拉了下去:“我哪能管得住他呀……”
顧如許眉頭一皺:“我怎麼總覺得你好像很怕那小子,他虐待你了?”
哈士奇搖搖頭:“沒有……”
“那你慫什麼?”
“我……可能跟他八字不合。”
她一陣好笑:“你哪來的八字?坑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慫,那小子又不會燉了你,實在不行你就發揮你的拆家本能,總之等我回來。”
哈士奇有些委屈地垂著腦袋,應了一聲。
“你我不是心靈相通麼,若有急事便告訴我一聲。”見它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她伸手揉了揉它的頭,轉身出了門。
林煦與孟思涼也已收拾妥當,牽馬到山門下。
蘭舟與衛岑出來相送。
“我打聽過了,弘威世子此時正在曲州練兵,以他的身份,在城中行走要方便許多。我已傳書一封與他,肯不肯幫忙,就要看他自己了。”蘭舟道。
顧如許愣了愣。
的確,嶽將影的身份尊貴,倘若他肯出手幫忙,找到阿舒的機會便又多幾分。
“路上小心,無論如何,切莫衝動。”蘭舟再三叮囑。
她點點頭:“我曉得了。”
說罷,便調轉馬頭,與林煦孟思涼一同策馬下山。
……
與此同時,一間昏暗的屋室中,衣衫襤褸的女子正被捆在一根冰涼的鐵柱上,她剛捱過一夜的酷刑,從暈厥中醒了過來,身上不知又添了多少傷口,咳一聲,便溢位一口濁血來。
她抬起頭,望著一片漆黑的四壁,雙眼適應了黑暗之後,倒是還能看到牆上成排的刑具。
她動了動乾裂的嘴唇,忽然覺得左臉也疼得慌,大概是昨夜的鞭刑,不巧打中了一下。
眼下這間屋子裡只有她一人,看來施刑之人也有些累了,她不確信自己在哪,有沒有離開曲州,不知紮在槐樹上的紅幡和她的腰牌可有被人發現。
在這昏暗的屋子裡,連個窗子都無,她甚至不清楚究竟過去了幾日。
堂堂紅影教魍魎使,竟會遭人暗算,想來她自己都覺得不甘得很。
數日前,她奉蘭公子之命,前往楚京面見長公主殿下,將公子貼身的墨玉佩交與殿下,以證身份,起初一切順利,她到楚京的第二日便尋到機會潛入了長公主府,本該立刻回青州覆命,沒想到離開楚京之時,忽然發現了鬼面羅剎出現在了楚京城郊。
她覺得事有蹊蹺,便與兩名暗閣弟子悄悄尾隨。
阮方霆似為隱藏行蹤,換了身粗布衣裳,摘下了鬼面具,她瞧了一眼,便記住了他的長相。
狹目黛眉,五官還算周正,眼睛卻瞎了一隻,她記得教主曾言,在束州使暗算過此人一回,想必這傷就是因此而來。
他似是許多年不曾見光,整張臉都呈現出病態的蒼白,眼角泛著一點紅色,即便不戴面具,也如厲鬼一般令人發怵。
她跟著他找到了密林深處的一間農舍,屋子看似十分尋常,四周卻異常安靜。
阮方霆走進去後,一直沒有出來,直到黃昏時分,一輛單騎的馬車駛入林中,駕車的小廝十分年輕清秀,她在此生閣中早已遍閱千人,是不是女扮男裝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