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許:“……”
她不想再跟這隻蠢狗說下去了,這次的字條寫了兩頁,她翻到下一張看了眼,臉色頓變。
“壯士,怎麼了?”
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沈雖白說,他正在查寧國府的案子,長生殿多半與宮中的人有關,要我小心一些……”
哈士奇愣了愣,剛想問她打算如何,卻見她一掌拍在窗臺上,嚇得它虎軀一震!
“這個臭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大!都說不讓他摻和了!”她這火氣蹭蹭蹭就上頭了。
為了不讓他跟寧國府的案子有牽扯,她都警告了多少回,就怕夢境成真,連信都憋著不給他回,他倒好,鑽進牛角尖就不打算出來了是吧!
“不信,得攔著他!”她回到案邊,拿出紙筆,隔了大半月打算立刻給他回一封信。
哈士奇跑進屋中,看著她坐下,起筆又僵住,頗為苦惱的樣子。
“怎麼說才能讓他就此罷手啊?”她懊惱地揪著頭髮。
哈士奇趴在桌邊,悠哉地合著眼:“誰知道呢,也許你嚇唬嚇唬他,他就不查了。”
聽聽這風涼話,顧如許一氣之下抬腳踩住了它晃來晃去的大尾巴:“你趕緊想想辦法,他這麼查下去還得了?”
哈士奇試圖抽回自己的尾巴,可惜她踩得緊,一用力倒是尾巴尖兒上的毛被拽掉一撮,疼得它直呲牙。
“壯士您講講道理,我只是個系統,又不能干涉主角的想法,我倒是想勸他,可他也聽不懂我說啥啊!”
顧如許犯了愁,咬著筆桿琢磨:“你說,我如果告訴他,他要是再敢查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答應他的提親——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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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士奇翻了個白眼:“萬一他斷章取義,認為只要不查這件案子,您就答應嫁給他做沈夫人了呢?”
“啊——!”她仰天長嘆,“這小子怎麼淨給我出難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乾脆把他綁過來關幾年算了!”
她拿著筆,落筆寫兩句又覺得不滿意,揉成團另起一張,一會兒覺得語氣太兇殘,一會兒又覺得太委婉,寫了小半日,最後扯過這屋裡最後一張紙,大筆一揮,破罐子破摔地留了一句話。
不許查!
而後便從鴿舍裡隨便抓了一隻出來,往腿上一捆,放飛了。
望著那隻飛走的鴿子,她嘆了口氣:“寧國府這樁案子,總覺得是趟渾水……”
誠然穿成個郡主,可惜一天福都沒享過,麻煩事倒是一籮筐。
這段時日,她留心了一下蘭舟那邊的動靜,他似乎在籌謀著什麼,命阿舒去楚京走了一趟,至今還沒回來。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斷然不會衝動行事,只是光靠猜,她怕是永遠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這樁案子的確不好下手,我好歹是您的穿越系統,這次便破例給您透漏一點訊息吧。”哈士奇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寧國府謀反案,參與其中的,並非只有朝中勢力,武林中亦有促成此案之人,顧如許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當年先帝所中之毒可能出於江湖。”
聞言,她吃了一驚:“怎麼不早說?”
它嘆息道:“您對這件案子一直避之不及,不願與朝廷扯上關係,即便我說了,您也聽不進去。如今您已知曉顧如許的身世,即便我不說,您終究也會留意到。蘭舟知曉此事頭尾,您若不信,可去問問他。”
聞言,她略一遲疑,轉身走出院子,去尋蘭舟。
蘭舟此時正在前殿,她進門來,還未開口詢問,卻見闌珊闌意竟跪在殿中,似是在回話。
孟思涼和林煦俱是眉頭緊鎖。
她不由得一怔:“……發生什麼事了?”
蘭舟神色凝重,看了她一眼,道:“此生閣剛接到一個壞訊息,阿舒恐怕出事了。”
她心頭一緊:“阿舒不是去了楚京嗎?”
他點點頭:“的確,但昨晚她便該回到閻羅殿了,而今卻遲遲沒有訊息。曲州分壇的弟子,曾在曲州境內看到一面赤紅的幡旗被釘在曲州分壇門前的槐樹上,和旗子一併掛著的,是阿舒的腰牌。”
“什麼意思?”
“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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