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許鬆開了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果然如此……”
“什麼?”
“這招的破綻,不覺得有點明顯嗎。”她將那本秘笈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
沈雖白所練的,與秘笈中說的並無二致,正因如此,才更讓她想不明白。
她自己練時,身在局中倒是渾然未覺,但今日看到他練了這招,方覺其中漏洞。
系統給她秘笈時,說這些可都是當世一等一的招式,她也一直如此堅信著,並未細想。
這招中的破綻,只需動些心思,便能看破,一本絕世的秘笈中,怎會有如此紕漏呢?
“這秘笈可是有何不妥?”沈新桐親眼看著沈雖白被一招反制,由衷覺得不可思議,見她一直盯著手中秘笈,不由疑惑。
顧如許看了沈雖白一眼,忽然將秘笈合上:“這招且放放,明日練第十一招。”
她以餘光瞥向廊下,愈發吃得胖三圈的哈士奇正悠閒地給自己順毛,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宿主逐漸沉下來的臉色。
……
翌日。
嶽將影與嶽溪明用完早點之後,便收拾齊整,準備啟程,沈雖白與沈新桐,陪著沈夫人出來相送,糕點瓜果裝了一盒子,生怕他們在路上委屈了自個兒似的。
“你沈伯父今日要與諸位長老議事,不能來送你們,讓我給你們多備些路上吃用的。”沈夫人溫聲道,“本想留你們用過午飯再走,想來早些啟程也好,離開蕪州,得走好些路才能到曲州落腳,明兒是女兒家,在外露宿到底是不妥的。”
嶽將影給馬套上鞍,前來拜別:“您放心,晚輩會照顧好溪明的,此去一路都是官道,天黑之前便能到曲州城。”
“那便好,替我向嶽將軍帶聲安好,聽聞怒圖使臣秋後來使大周,屆時嶽將軍想必十分繁忙。”沈夫人笑道。
“那也得等到中秋之後了,眼下只是聽聞而已。”嶽將影對她拱了拱手,躬身一拜。
沈雖白與沈新桐俱是一愣。
沈夫人的目光柔了幾分:“你這孩子,都五年過去了,還行甚麼弟子禮。”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即便我已離開師門,您依舊是我的師孃,這一禮實屬應當。”嶽將影真心誠意道,“師孃,此回楚京,再見不知何夕,將影在此拜別。”
見狀,嶽溪明也分外知禮地作了一揖。
沈夫人點了點頭,道聲“好”,趁著嶽將影與沈雖白,沈新桐道別之時,拉過嶽溪明的手,將一封信塞進她袖中。
嶽溪明微微一驚:“沈伯母?……”
沈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囑咐:“將這封信交個明鈺大長公主,莫要假手於人。”
聞言,嶽溪明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雖不知緣由,但沈夫人之託,她豈會拒絕。
馬車啟程,漸行漸遠,顧如許坐在樹上,遠遠地望著。
“壯士,您覺得嶽將影能查到什麼嗎?”銀子蹲在牆下,仰頭望著她。
“誰知道呢……”她輕嘆一聲。
無論嶽將影能查到什麼,總歸與顧如許的死有些牽扯吧。
況且那個叫楚京的地方,實在藏著太多秘辛了,她想一探究竟,卻又擔心深陷其中。
或許有朝一日,她也會親眼去看看那座繁華的大周帝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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