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反駁,但這劍法他聞所未聞,卻如此有意思,若是能學來,日後在戰場上必定有用武之地。
“如何才能學?”他問。
顧如許撓了撓耳根,似乎真的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吊足了他以及旁邊三人的胃口,才義正辭嚴道:“我不會教你的。”
“為何?”嶽將影登時詫異,“難不成這是不外傳的本門秘笈嗎?”
“那倒不是。”她一臉坦然,“這本劍譜並非內門秘笈,也不存在非本門弟子就不能學的死規矩。”
“既然如此……”
“所以只是因為我不願教啊。”她理直氣壯道。
嶽將影錯愕地看向沈雖白和沈新桐:“……那為何你教了子清和新桐?”
她看了沈新桐和沈雖白一眼,二人似乎還在茫然之中,不知作何反應,便聽她理所當然地答覆了嶽將影。
“因為我偏心啊。”
嶽將影:“……”
嶽溪明:“……”
沈雖白:“……”
沈新桐:“……”
不得不說,這四臉懵逼的景象真是人間奇觀,以後要是不開心了,就來逗逗一下嶽將影這愣頭青吧,懟一時真是神清氣爽。
在嶽將影百思不得其解,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目光中,她晃著玉佩,朝屋中走去。
嶽溪明不動神色地挪到沈雖白身邊,暗搓搓地問他:“你已經看見了吧……”
“什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望著她。
嶽溪明指了指一朝風漣:“昨晚沒來及問你,你揭了面具,瞧見顧教主的臉了是不是?”
他一愣:“你怎麼知道她……”
“之前你不在,我來尋你,不小心看見顧教主在沐浴。”
“……可她說那會兒戴著面具。”沈雖白
嶽溪明一臉“你傻嗎”的神情:“教主說什麼你都信,誰沐浴時還戴著那玩意兒啊!……”
“……”
日常被小師妹騙,似乎已經能心平氣和地接受了呢。
“顧教主的身份眼下只有我倆知曉,你可得把人藏好了,若是被沈伯父發現,劍宗上下,不知會如何對付顧教主。”嶽溪明叮囑道。
“嗯,我曉得。”沈雖白輕輕點了點頭。
“話說你倆都共處一室了,就沒點別的想法?”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君子止乎禮,怎可心生旁騖?”
“哇,你是和尚嗎?”嶽溪明一臉詫異,講道理她還盼著千年鐵樹開個花,誰曾想花苞剛冒了個頭,居然又往回縮,就衝這,顧教主怕不是得瞎了眼才能看上他!
“哈啾!……”屋中的顧如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嶽將影生了會兒悶氣,忽然對沈雖白招了招手:“子清,你過來一下。”
沈雖白略一頓,便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