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雖白走過去,目光中透著茫然:“……你今日不是要回瓊山麼?”
顧如許瞥了他一眼,他站得極近,她都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還未散盡的淡淡的酒香,不由得當即回想起昨晚吃的那口“豆腐”,頓時臉上一熱。
“您這會兒慫什麼呢,昨晚占人家便宜的時候也沒見您不好意思啊。”銀子調侃了一句。
“閉嘴!……”她脫口喝了一聲。
沈雖白聽不懂銀子說了什麼,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呵斥嚇了一跳,登時閉口不言,詫異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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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你閉嘴……”顧如許扶著額,不知如何解釋這混亂的局面,“你剛剛問我什麼?”
沈雖白眨了下眼:“你昨日說今早要回瓊山……”
“哦。”她一合掌,“突然想多待幾日,回瓊山也不急於一時。”
沈雖白:“……”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小師妹又在騙他了。
“看什麼,本座多住幾日不樂意啊?”她瞥了他一眼。
“沒有不樂意。”他莞爾一笑,“你想住多久都行。”
“嘖嘖嘖,真是個情話簍子……”哈士奇趴在一旁酸溜溜地咕噥。
她反手在它腦門上拍了一記,咬牙切齒地警告:“你再說我真讓你變成一鍋狗肉湯!……”
在沈雖白疑惑的注視下,她乾咳了一聲,繼續盯著沈新桐練功。
“我能不能起來了呀,我哥都醒了……”沈新桐委委屈屈地望向她。
顧如許看了看那炷香,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起來吧,歇一會兒開始練劍。”
聞言,沈新桐如獲大赦般舒了口氣,站起來捶了捶自個兒的腿,緩了緩才慢慢挪到廊下。走近了便理所當然地聞到沈雖白身上的酒味,她不由得皺起了眉:“哥,你喝酒了?”
他一頓:“……嗯。”
想到他今日連早課都沒去,想必就是因為如此,沈新桐又驚又疑:“若是被陸師伯曉得你在宗內無故醉酒,定要狠狠罰你!”
沈雖白自覺無言以對,顧如許可不這麼想。
“不就喝點酒麼,這麼迂腐作甚?他又不曾酒後闖禍,多睡幾個時辰罷了,那個‘陸師伯’是什麼魔頭投胎嗎,這也要重罰?”
她就搞不懂這劍宗的規矩了,沒事找事呢這!
“此事的確是我越矩了,回頭我便去規儀峰請罪。”沈雖白道。
“去什麼去,鞭子還捱上癮了是吧?”顧如許一把攔住他,轉而看向沈新桐,“那什麼‘陸師伯’的,早上如何問你的?”
“陸師伯見我哥不在,便問他去了何處?”
“你如何答?”
“……我說兄長昨日受了些寒,偶有不適,望師伯海涵。”沈新桐如是答覆。
顧如許點了點頭:“還挺機靈啊你。”
“誆騙長老,言語不實,可是觸犯宗規的。”沈雖白皺眉沉思。
“犯便犯了,天知地知,又能如何?”
“這……”
“說起來昨夜的酒也是我讓你喝的,你若這麼想去請罪,把我一起供出去得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攤了攤手。
沈雖白陷入了猶豫,她便曉得這招對他還是有效的。
畢竟她若是露了面,劍宗上下可得掀起一陣不小風浪。
這傻小子也太耿直了些,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倒不是說這性子不好,只是她見不得他再去挨那清心鞭了。
沈雖白沉默良久,算是預設了這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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