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桐看著手中雕著“長命百歲”的玉墜,又看了看沈雖白手中的,的確要大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其收好。
眼前這個如此好糊弄的沈家大小姐,嶽將影覺得自個兒眼睛都要瞪瞎了。
嶽溪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道:“哥,紅前輩也不是壞人,難得出來遊山玩水,你就別一個勁兒地刨根究底了,掃了興致。”
嶽將影嗤了一聲:“哪個好人出門還特意拿面具擋著臉?你這丫頭又是何時與她結識的?”
她看了顧如許一眼,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與紅前輩乃是一見如故。”
嶽將影翻了個大白眼:“那也得先弄清楚人家是什麼來頭吧?”
“思慮過度,小心禿頭。”顧如許冷不丁插了一句。
嶽將影頓時臉色一沉:“藏頭藏尾,分外可疑。”
“哎呀,怎麼又吵起來了?哥你就是嘴上不饒人!……”嶽溪明忙打圓場,生怕顧教主一個怒火中燒,這二人在馬車裡打起來,“紅前輩,你別跟我哥一般見識,他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總是言不由衷的。”
聞言,顧如許瞥了他一眼:“可不是所有人都心胸寬廣,嶽世子得小心禍從口出啊。”
嶽將影眼見著這馬車中三個人都護著這銀面女子,與之爭吵顯然是不明智的,沈雖白只要沒碰上顧如許那丫頭,腦子還是挺好使的,連他都如此信任這女子,想來自有他的道理。
他鬧了會兒彆扭,便暫且息事寧人了。
馬車離開了雲禾山,穿過蕪州城,沿河的長街已經開始扎花燈,置花束了,向月樓邊,很是熱鬧。
“今晚的燈會,便在這附近,去翠雲山轉一圈下來,該是恰好能趕得上。”沈雖白道。
“如此甚好。”嶽溪明意味深長地望了顧如許一眼。
“哥,那封信……你可有交給十一?”沈新桐忽然問。
“什麼信?”嶽將影皺了下眉。
她低聲嘀咕:“我想邀十一來這燈會,便寫了封信……”
如此一說,顧如許就想起來了。
昨日她在沈雖白的默許下,拆了那封信。
字裡行間,雖未曾有沒出息的祈求之言,但往事敘來,如歷歷在目,真心誠意相邀,甚至不勉強她真要答應,可讀下來,總覺得心生不忍。
顧如許從前可真是個泡在蜜罐子裡的人,身邊總有那麼多人真心實意地護著她,遷就她,即便落到今日這田地,也還是有人願意牽掛著她。
何等的福氣,她都忍不住暗暗羨慕。
可惜從蕪州到青州,馬不停蹄也得三日的腳程,要想趕上七夕,著實為難。
她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讀完信後,她對沈雖白如此說道。
而沈雖白,卻只是雲淡風輕地對她笑了笑。
“來或不來,不過取決於她心中一念罷了。”
事到如今,面對沈新桐的詢問,她可真有些開不了口。
“她已經曉得此事了。”沈雖白忽然道,“不過能不能來,我說不準。”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沈新桐也唯有信了,在顧如許聽來,這或許是為了安慰心懷期許的妹妹而撒的善意謊言吧,誠然她的的確確見到了信,但她眼下只是個“世外高人”。
罷了,心裡有個念想,或許也未嘗不好。
談笑間,馬車駛出蕪州城,一路朝著翠雲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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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覺得新桐能見著小師妹麼?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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