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給我。”他伸出了手,接過她手中的木梳,順勢將她的頭髮撩到身後,將打結的地方官一綹一綹地梳開。
顧如許怔了一下。
“別動,頭髮都纏在一起了,擦乾了更難弄開。”沈雖白提醒道。
她想起被自己失手扯掉的那一撮頭髮,遲疑片刻還是決定暫且不動了。
見她默許,沈雖白微微揚了揚嘴角,繼續幫她梳頭。
顧如許起初還甚是擔憂,畢竟廣大直男的梳頭水平與現場剃度差不了多遠,沈雖白要是一梳子下去,讓她禿瓢了一塊,她怕不是要當場石樂志。
然,沈雖白梳起頭來,卻出乎她的意料。
那梳子都好像突然對她溫柔起來了,又輕又慢,細心地將她的頭髮從頭到尾梳得順順當當。
比她自個兒下手,還要曉得輕重。
她忽然覺得,這小子還挺會擺弄頭髮的。
梳通了頭髮,他拿起一旁的布帛,一下一下地幫她印幹髮梢,直到不再滴水,便繼續往上擦拭。
許是被伺候得太舒坦,顧如許也懶得動彈了,合著眼任由他弄。
細軟的布帛輕柔地擦過她的後頸,耳蝸,又擦到頭頂,沈雖白的指尖有時會不經意地碰到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如蜻蜓點水一般,稍縱即逝。
她並不討厭被他碰。
這一點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似乎過了好久,再睜開眼時,好像忽然之間過去了好多好多年似的,令她又一瞬的恍惚。
沈雖白又給她梳理了一下頭髮,手中拿著梳篦,彷彿是想給她盤一下頭髮。
都讓他折騰了這麼久了,橫豎也不差這一會兒,她便背對著他坐正了。
沈雖白頗為耐心地將她的長髮捧起來,用梳篦將其分綹束起,動作依舊輕柔,顧如許捧著他帶回來的甜湯,一邊吹涼,一邊小口小口地喝。
待吃完宵夜,沈雖白也放下了手。
“好了。”
如此折騰了一番,然而當顧如許滿懷期待地走到銅鏡前,看到鏡子裡頂著一頭炸了毛般的,姑且還能稱之為“髮髻”的自己時,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
她欲言又止地回過頭,看向沈雖白,指了指自己的頭,疑惑地皺起了眉。
沈雖白有些懊惱,勉強笑了一下。
“多練練,終有一日能梳好的……”
“……”
她考慮了一下,還是收回前言吧。
------題外話------
——小劇場——
沈奶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你明白的吧?
嶽溪明:我懂我懂。
顧懟懟:你倆跨服聊天居然還對上了!真是騷得可以!
久違地安利一下作者菌的讀者群:
冬天到啦!歡迎小可愛們進群取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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