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抬起手,在她額上輕輕點了一下。
“算了吧,你幫不了我。”他淡淡道,“我那日去楚京,也不是為了刺殺長公主。”
聞言,嶽溪明總算是鬆了口氣。
“早說嘛,害我好幾日都提心吊膽的……”
“回院子裡去,雨停了會有人備馬送你們離開。”他轉身走了。
“哦……”她踟躕了兩步,喊了他一聲,“那個香囊你還帶著麼?”
“扔了。”他頭也不回。
嶽溪明登時就急了:“我,我縫得很辛苦的啊!你扔哪兒了!林煦!”
無論她怎麼嚷嚷,他連停都沒停一下。
在身後兩個暗閣弟子“和善”的注視下,她唯有回到院子,等著雨停。
“這麼大雨,怎麼還出去?”嶽將影恰好從屋裡出來,隔得遠了,也不知她方才做什麼去了。
沈雖白已經換上了乾淨了衣裳,坐在那喝薑茶。
她收了傘,擱在門邊瀝水,進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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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沈雖白見她繃著臉,就差把“我不高興”寫在腦門上了。
“哥。”她轉而看向嶽將影,“我給你繡的香囊,你丟了嗎?”
聞言,嶽將影一臉莫名:“沒丟,還帶著呢。”
說著,他便從腰間解下一隻香囊。
沈雖白瞥了一眼,頓時皺眉。
該如何說呢,這豬腦袋繡得還挺傳神的。
少見的栩栩如生,這眼睛,用了幾縷銀線,更是炯炯有神。
繡工是不錯,不過……
“你為何要繡一隻豬?”沈雖白分外不解。
“我哥說你們江湖男子就喜歡這種實在又富態的紋樣。”她擰著眉,備感疑惑。
沈雖白:“……?”
他抬起頭,茫然地望著對面的嶽將影。
嶽將影眼明手快地一把將他拖到窗邊。
“我們江湖中人喜歡……這等紋樣?我怎麼不曉得?”沈雖白覺得他這反應可不對頭,看看那隻豬腦袋,虧他能每天戴在腰上招搖過市。
“這事兒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嶽將影壓低了聲音,“我也不喜歡香囊上繡個豬頭,真喜歡這紋樣的,也就只有我爹了,每晚睡覺都放在枕頭邊呢。”
“那你為何要這麼告訴她?”
“那不是實在沒法子了嘛……”嶽將影憋著一口氣,“我妹妹不曉得中了什麼邪,不過是弄壞了人家一個破香囊,就尋思自己繡一個還給人家。”
沈雖白皺了皺眉:“這不是理所應當的?”
“問題不在於她繡這個香囊,在於她要把這個香囊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