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她覺得原因就在沈雖白身上。
這小子想看她就看啊,時不時瞄一眼,被她發現又把目光別開,沒一會兒又瞄了回來,這叫什麼事兒?挑釁嗎兄弟?
她忍無可忍:“沈雖白,你想說什麼就說,本座又沒掐著你的喉嚨。”
他猶豫了半響,動了動嘴唇。
“別再問你娶別人本座能有什麼想法這種愚蠢的問題,本座不想回答。”她理直氣壯道。
“我不是想說這件事……”沈雖白有些無奈地指了指她的臉,“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方才吃糖球,山楂皮還黏在嘴邊。”
顧如許:“……”
她抬手一抹,卻什麼都沒摸著,不由得有些疑惑。
“在這。”沈雖白支起身,伸手摘去她嘴角的一小片紅色果渣。
溫熱的指尖劃過肌膚的瞬間,驚得她抖了三抖。
馬車在山道上行駛,偶有輾轉,將他拉得更近了些。
她抬起眼,甚至可以數一數他的睫毛有幾根。
大眼瞪小眼,這氣氛著實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沈雖白明明也意識到了這距離讓人不大對勁,可身子彷彿被點了穴似的,誰都不先動一下。
“十一?……”他的聲音溫柔而輕軟,不經意地在人心絃上一勾。
彷彿已經聽了無數遍的一句“十一”,幾乎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承認,她起了壞心眼兒。
眼前這個美好得不像話的人,活像一盤煮熟的鴨子,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了她面前。
她想——
嘗一口。
這個念頭就像瘋長的藤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他的衣領,只需要稍稍使勁兒一扯……
突然,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車軲轆都跳了起來,馬車內登時傳出“哎喲”一聲!
季望舒趕忙道:“抱歉教主,方才山道上有塊石頭,屬下疏忽了,您……沒事吧?”
馬車內傳來悶哼聲,以及顧如許隱忍的聲音:“沒事……繼續走。”
車馬繼續前行,車內卻是尷尬萬分。
顧如許捂住額頭咬牙切齒地忍著疼:“沈雖白你!……你腦袋什麼做的!”
誰能想到方才那一顛,“煮熟的鴨子”沒嚐到,還互磕了腦門!她承認她的確有那麼點邪念,可也用不著如此猝不及防地來一出吧!
這下撞得還真狠,她眼前都花了。
沈雖白也沒好到哪兒去,腦門懟腦門,誰也沒落得好。
“你還好嗎?”他被這猛地一下磕得有些恍惚。
“本座疼著呢!好個鬼啊!”她心虛又火大,他一出聲,她就更急了,“去去去,坐那頭去,離本座遠點,江湖謀殺呢這是……”
沈雖白頗感無辜,他只是想替師妹擦一下嘴邊的山楂而已,怎麼又把炮仗筒子點著了?看看小師妹的臉色,也不曉得在生哪門子氣。未免多說多錯,他索性坐在這馬車中離她最遠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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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許揉著額,尋思著這回鐵定撞出淤青了,回頭下了車可怎麼跟旁人解釋才好。
沈雖白忽然遞了一小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