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影,事已至此,現在不是教訓她的時候,讓她好好吃飯吧。”沈雖白算是服了這倆兄妹了,吵個架還不許人吃肉,著實好笑。
他默默將那盤燒雞又挪回了她面前。
嶽溪明立刻喜笑顏開,衝嶽將影得意地眨了眨眼。
嶽將影白了她一眼,煩心得很:“吃吧吃吧……”
他轉而看向沈雖白:“沈子清啊沈子清,你這麼個脾氣,日後娶了她,還不被她欺負啊?”
“沈哥哥都知道寵著我,你是我親哥哥就知道欺負我。”嶽溪明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聞言,他露出了見怪不怪的神色:“他這就算寵你啊,那你是沒見過他當初怎麼寵顧如許的。”
“顧教主?”一提到顧如許,她就有了興致,賊兮兮地瞥了沈雖白一眼,“你很寵顧教主嗎?”
沈雖白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覆。
“我只是照顧她一些罷了……”
他自己倒是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寵十一的事。
“他何止寵。”嶽將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差把她當祖宗供著了。”
他當年也是跟他們同在宗主內門學武的,沈雖白對顧如許如何,他可是親眼所見。
嘖嘖,那叫一個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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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許就因為吃魚,被魚刺卡了一回,從此以後,凡是到她碗裡的魚,必定是被他剃光了刺的。
那七年,擺在顧如許面前的,永遠是她愛吃的菜和糕點,每次下山,總有她喜歡的小物件和糖葫蘆。磕了碰了,最先給她拿藥的,永遠是沈雖白,被人欺負了,不問緣由先護著她的還是他。
七年如一日,也就這傻小子幹得出來。
誰能想到最後還被人家捅了一劍呢。
“將影,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沈雖白看了他一眼,“無需多言。”
嶽溪明嚥下了嘴裡的肉,驚訝地望著他:“你以前……對顧教主這麼好啊?既然如此,她為什麼還要走呢?”
“誰知道顧如許腦子裡在想什麼……”嶽將影想起五年前的事兒也覺得匪夷所思,犀渠山莊可是教養了她七年之久的地方啊,說是另一個家也是理所當然的,沈宗主平日裡也最是偏愛她,悉心教導她的武藝,甚至比自己的兒女還要費心,還有個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的大師兄,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的,非得出去禍害武林。
“她當初是跟著那個叫蘭舟的少年走的,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肯回頭。”沈雖白這麼多年,也始終解不開這心結。
“她該不會是和那個少年私奔吧?”嶽溪明一合掌,脫口而出。
四下頓時陷入沉默。
她覺得氣氛不大對勁:“其實是我猜的,怎麼,我……該不是說對了吧?”
“不,我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嶽將影細細一品,忽然覺得有種茅塞頓開之感,“顧如許打小就任性,若是真動了心,以她那不嫌事大的性子,怕是什麼離譜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吧?”
如此一說,當年她做的那些事,倒是突然間都似乎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他與顧如許相識多年,對她的瞭解便是不如沈雖白,也差不到哪兒去,她確實是那種有膽便去幹的人,只要她認定的事,便固執地做到底,哪管什麼道理,那根本是油鹽不進。
那小大夫長得還不錯,清清秀秀的,日後長開了,不見得比沈雖白差,這顧如許還真會挑人。
“她為了那小大夫,連師門都能說斷便斷,可真成。”此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或許還會多問幾句,但說是顧如許做出來的事兒,他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顧如許啊,無論做出什麼事來,似乎都不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只是氣,只是替師門,替沈雖白覺得不甘心。
“那蘭舟是顧教主的心上人?……”嶽溪明有點慌了,猶豫地看向沈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