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撲稜著大長腿,朝她奔去。
嶽將影一把抓下額上的毛巾,一臉活見鬼:“你是說這隻狗照顧了本世子一晚上?”
“不然呢,本座可是要睡覺的。”
嶽將影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你們紅影教窮得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嗎?”
連狗都用上了!?
“噢喲,嶽世子作為一個階下囚,想得還挺美。”她挑了挑眉,“別說閻羅殿中沒有使喚丫頭,便是有,本座也不會派來伺候你的。”
“……”
她剛才說了“閻羅殿中沒有使喚丫頭”吧,這鬼地方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嗎……
“不過銀子是隻母狗,不如世子將它當做個丫頭,湊合湊合?”
“……”
這能湊合嗎你這混蛋!
他順了順氣兒:“罷了罷了,本世子不與你計較……”
他捂著尚在發麻的胳膊,從榻上下來。
“你這大清早,來這作甚?”
顧如許想了想:“本座來看看你醒了沒,若是沒醒,早飯便省了。”
“你!……”
這臭丫頭說話怎麼就這麼膈應人?
“瞪著本座作甚?”她看著他,“所以到底吃不吃?”
嶽將影剜了她一眼,惡聲惡氣道:“吃!”
從昨晚到現在,他可是滴水未進呢,都到了這時候了,橫豎又逃不走,為何要委屈自己餓肚子?
她出去了一會,提著食盒回來,給他帶了些粥點。
嶽將影坐在那默不作聲地吃著。
她走近些,低頭問了問,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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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嶽將影吃了一嚇,險些從凳子上跌下去。
她猶豫半響,狐疑地打量著他:“……你多久沒洗澡了?”
聞言,嶽將影的臉色更臭了:“從帶著聘禮上山,到今日,三天。”
顧如許瞪大了眼。
“怎麼,本世子被你綁來,關在柴房裡,又與那姓孟的打了一場,哪有時間洗澡?”他低頭嗅了嗅,果真聞到一股子汗臭味。
想想也是,如今可是大夏天,三日不洗澡,都得捂出痱子了。
顧如許忙帶著銀子退後三步,遠離他身邊。
“喂!顧如許你用得著這麼嫌棄嗎!”他頓覺來火。
“都餿了,嫌棄你怎麼的。”她擺了擺手,“後山有處泉眼,離閻羅殿不遠,一會兒喝完藥趕緊去洗洗,本座現在都不想張嘴跟你說話……”
這臭小子,到底是軍中出身,一點兒也不曉得注意些,還忒理直氣壯。還是沈雖白乾淨,在一朝風漣的時候,他每日身上都是香噴噴的,待在一間屋子裡還能作薰香用。
同是男子,還曾是師兄弟,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