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香怎麼這麼粗!”沈新桐內心在咆哮。
“你不是一炷香麼?”顧如許一臉莫名。
“我的一炷香是……是這個粗細的!”沈新桐比了比平日用的薰香大。
她所想的一炷香,不過半個時辰,但顧如許總能幹出點她意料之外的事兒,看看這炷香,又長又粗,哪裡是一炷啊,這明明是一柱!
估摸著最少得兩個時辰才能燒盡吧。
“你的‘一炷香’是尋常人用的,本門的‘一炷香’就這個粗細,我這還特意給你挑了支最短的。”顧如許攤了攤手,深表無奈。
“你!……”
“嗯?——”她瞄了瞄她腰間的荷包。
沈新桐只得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來來來,這就可以開始了。”顧如許掏出火摺子,將香點上,給沈新桐遞了個眼色。
沈新桐有苦不出,向沈雖白看去,他也只是愛莫能助地笑笑。
“習武本就是件極為辛苦之事,既然決定要學,便好好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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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沈新桐徹底絕望了。
看了看眼前似笑非笑的銀面女子,她咬咬牙,開始扎馬步。
“蹲低些,下盤不穩,一會兒得摔。”顧如許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身子壓下去。
她果然是底盤不穩,若不是她在背後扶了一把,這一下,便能讓她摔個仰面朝。
沈新桐苦著臉,將姿勢擺端正。
顧如許瞧著她口服心不服的樣子,還是挺有折騰她的興致的。
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儼然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劍法半吊子,內功半吊子,真不曉得這些年她都學了什麼。
“沈雖白,你來。”安排好沈新桐,她還是得先顧著正主兒的。
二人回到廊下,盤膝坐下,繼續琢磨這本內功心法。
沈雖白資聰穎,這一點系統得還是很靠譜的,但再聰明的人,拿著一本全然不走尋常路的秘笈,也得好生煩擾些時日。
顧如許一邊同他琢磨,一邊嘗試著去打通那三處穴位。
饒是她,一時半會兒都難以做到,但這套心法總讓她覺得似乎在哪裡看到過,練著練著,氣息便逐漸順暢地遊走起來。
只是要一次打通三處穴位,到底還需些時日。
半個時辰後,沈雖白與她,都感到些許乏力,急功近利最是危險,便暫且緩上一緩,泡一壺香茶,看著沈新桐在庭院中扎馬步。
這炷香才燃了四分之一,她的腿都在抖了,咬牙切齒地瞪著廊下的二人。
“怎麼樣啊,沈姑娘,可還吃得消?”顧如許總是忍不住想逗她。
“……不用你管!……”沈新桐頗有骨氣道。
“喲,中氣十足,看來還能繼續。”她笑吟吟地託著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