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急得要上去幫忙,卻被沈雖白攔了下來。
“大師兄!師姐她不是那女子的對手,方才交手的時候……”
擺明了是他們吃虧。
“且等等。”沈雖白起初吃了一嚇,但眼下已經緩過神來,並不見得多麼著急,“新桐素來不知高地厚,趁此機會讓她吃個虧也好。”
“可那女子萬一真下殺手可怎麼是好?”即便不起殺心,打傷打殘了什麼的,也不成啊!
“放心,新桐不會有事。”
“師兄何以如此信任那女子?”他就奇了怪了,那姑娘莫不是會什麼妖術,連大師兄都著晾兒。
沈雖白望著庭院中纏鬥的二人,若有所思。
“無需理由。”
另一邊,顧如許拿著根樹枝滿院子折騰沈新桐,不知是不是氣急了,一向不愛練功的沈新桐這會兒追得比什麼時候都來勁,誓要與她決一死戰。
她嚷嚷的那些狠話顧如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句實話,就憑現在的沈新桐,別她親自動手,撂到江湖上,能不能活過三都成問題。
她將她綁回閻羅殿那次,只要她不跑,尚且是吃飽穿暖的待遇,一日三餐還給弄點宵夜。
她下不了手,不代表別人狠不下心啊。
這種不諳世事的姑娘,才窺見武林一角,便以為那就是整個江湖了,最是要吃點教訓。
木槿花枝揮得極快,招招打在點上,既不害她受傷,又疼得她呲牙咧嘴,沒一會兒沈新桐眼淚都給逼出來了,看她的眼神,彷彿要吃人。
“喲,沈姑娘還挺兇。”
顧如許瞧著都覺得分外好笑,這傻姑娘的性子夠倔,她還以為沒兩招他就該哭爹喊娘嚶嚶嚶了呢,能撐這麼久,倒是教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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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分別到如今,沈新桐的劍法精進不少,與她交手自然還差一大截,好歹算是知道上進了,可喜可賀。
“少廢話,今日定要分個高下!”沈新桐信誓旦旦道。
“分高下?”顧如許搖了搖頭,“沈姑娘,你自個兒看看,你我之間需要分高下嗎?”
她揚了揚手中的花枝,連一朵花都沒被削下來呢。
這對於沈新桐來,是鑽心的打擊。
無論她如何出招,都會被輕而易舉地擋回來,一杆花枝罷了,她起初也沒放在眼裡,她手裡的劍雖不及哥哥的照霜,也是當世一柄好劍,居然被一根木頭壓著打,著實丟人。
見她急紅了眼,沈雖白上前拉開二人。
“新桐,不要再胡鬧了。”
沈新桐見他皺眉,滿腔不服盡化作了委屈。
“哥……”
沈雖白接過她手裡的劍,收回鞘中,轉而看著顧如許。
“舍妹不懂事,衝撞了前輩,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顧如許什麼本事,他怎會不知,方才只要她動一動念頭,新桐頃刻間便能落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她卻始終收著力,打了這麼久,新桐卻只受了些擦傷,還是樹葉剮的,旁觀者清,高下立顯。
她沒有動新桐,便是她最大的仁善了。
“令妹這脾氣,出門容易結仇啊。”顧如許笑道,“沈姑娘,奉勸你平日少管些閒事,多練功,今日是我犯懶了,不同你計較,趕明兒遇上個心腸歹毒的高手,你還如此不知收斂,沈宗主和沈公子怕是要被你連累。”
“你!……”沈新桐憋著一肚子火,胳膊都打酸了,也沒見這女子有過一絲一毫的慌亂,論武功,她確然不是對手,再打下去,必敗無疑。
可這口氣,她如何甘心嚥下。
“你二人休要再胡鬧,這位前輩是來這傳我武功的,一年為限,當以上賓相待。”沈雖白不願再因此事起爭執,鬧不完的誤會,倒不如一次清楚。
“教武功?”韓清吃了一驚,“大師兄,本門弟子去學外門武功,若是被宗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