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費盡心思兜兜轉轉才從那幫魔頭眼皮子底下偷渡進來啊寶貝啊!聽聞有幾冊乃是當世孤本,市面上壓根找不著的稀罕玩意兒,一著不慎,就成了燒火棍。
見她面色沉得發黑,沈雖白又補充道:“似乎有本《胭脂醉》被拿去花廳墊了桌腿,你若想要回去,我去給你拿回來……”
聞言,她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精光,擲地有聲道:“要!”
沈雖白:“……”
他起身,回屋取了件外袍,看了看她:“在這等我一會兒,若是渴了,屋中有茶,也有些點心,我回來之前,莫要走出一朝風漣。”
莊子裡劍宗弟子隨處可見,萬一被人發現有人擅闖犀渠山莊,即便一時沒能認出她是誰,此事也不大不好解釋。
且爹最是瞭解十一,他能認出她來,爹未必不能。
五年前,爹親口將十一逐出師門時,如此決絕,半分轉圜餘地都無,這些年也從未聽他再提及十一,想必不會對如今的十一心慈手軟。
顧如許點零頭,讓他放心去。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沿著竹林徑離開。
顧如許乾坐了一會兒,還沒等到他回來,覺得有些無聊,仔細看看,這處“一朝風漣”侍弄得頗為雅緻,與它的主人一般,瞧著就佛系。
花花草草,種滿了庭院,屋前梨樹碧葉蓁蓁,她託著腮望了許久,腦海中有關顧如許的記憶便像是突然間甦醒過來。
一庭梨白勝霜雪的美景,便這麼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
山風清爽,屋後池塘中,錦鯉遊曳,好不愜意。
她轉悠了一圈,步入屋鄭
雕花案,青瓷梅瓶,插著兩條竹枝,文房墨寶擺得頗為齊整,掀開簾子,便能看到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內室,一瞧就是沈雖白住的屋子,也只有他那樣一個人,才會花許多心思在這些角角落落,哪像那些個男生宿舍,枕頭底下還能翻出一週沒洗的臭襪子,嘖嘖嘖。
她扯了張凳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這茶似乎剛泡好不久,依舊溫熱著,手旁擺著一碟花生酥,一碟紅豆糕,她正巧有些餓,便拿來吃了。
茶清,糕甜,沈雖白屋裡的東西都挺合她胃口的,不知不覺就多吃了些。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還以為是沈雖白回來了,然來人卻出乎她的意料。
“大師兄,你這門怎麼開著,是曉得我今日來尋你麼?”韓清大步走進來,都是男子,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然,他撩開半扇竹簾,便瞅見一個戴著銀面具的黑衣女子一手捧茶,一手拿著咬了半塊的紅豆糕,嘴邊還沾了些殘屑,正一臉萌比的瞪著他。
此情此景,尷尬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其萬一。
韓清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
眼下在他腦子裡轟鳴的唯有一事——大師兄屋裡竟然有個女人!大師兄也會金屋藏嬌了!?
他愣著歸他愣著,顧如許還是心平氣和地放下茶杯和半塊紅豆糕,搓了搓手。
好了,兄弟,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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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沈奶狗兩秒,就兩秒,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要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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