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自然不能為了多活半年啊,反派boss無論什麼時候,都得一本正經地把逼裝得像模像樣,“為了江湖核平。”
“和平?”
“對,核平。”
“……”
“再者阮方霆也派了不少殺手來瓊山,誠然閻羅殿守備森嚴,也不是擋不下那些殺手,可總有幾回恰好不便的。”比如她綁架沈雖白身邊的親友一二三,女友四五六的時候,半路竄出幾個殺手攪局,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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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她拿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俠劇本,長生殿這麼會來事,遲早與她正槓上,晚槓不如早槓,與其讓阮方霆佔了先機,還不如她先下手為強,搬空他的老窩,抄了他的老底,花光他的銀子,讓他這條反派之路走得更坎坷些,這才是兩個反派共存的樂趣所在啊!
“長生殿可不是個軟柿子,這樑子一旦結下,日後行事可得多加心了。”
顧如許衝他眨了眨眼:“曉得他不是個軟柿子,捏爆了才過癮嘛。”
蘭舟:“……”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護國令你可帶著?”他忽然問。
顧如許從衣領中撈出那塊鐵疙瘩:“帶著呢,你一日要叮囑幾回啊?這塊鐵疙瘩你認得?”
“嗯,多年前見過一回。”蘭舟若有所思道,“還是你拿出來給我看的。”
顧如許一僵,詫異地盯著手中的鐵牌子。
蘭舟笑了笑:“你那時頑皮得很,難得回家一趟,便險些闖出禍來。”
“……然後呢?”
他面不改色:“然後你就被罰在祠堂裡跪了一日,我給你送了一裹桂花糕。那日恰好是你哥哥生辰,便早些饒過了你。”
她怔楞了半響:“這樣啊……”
她曉得顧如許是有個哥哥的,但如今已然成了瓊山寨那座祠堂中擺著的一座靈位,如今聽蘭舟提起往事,雖都是顧如許的曾經,卻也讓她感到一絲暖意。
蘭舟冷不丁瞥見她另一隻手中攥著的玩意兒:“你拿的什麼?”
“哦。”她將手攤開,“簪子啊。”
只見她掌中躺著一支金簪,精雕細琢的牡丹,綴了一枚紅珠,瞧著頗為華貴。
“這是阿舒在黎州長生殿前院找到的,許是不慎遺失吧,怪好看的……”她擺弄著簪子,舉高了看,葉隙間透出的光剎那一晃,刺得她眼淚差點盈出來。
金錢的光輝真特麼刺眼。
蘭舟將簪子拿過去看了看,眉頭一皺:“這不是民間之物。”
在顧如許疑惑的注視下,他將簪子遞給她看:“這上頭三層嵌花的工藝,可不是民間的作坊有本事做出來的,你瞧這樣式,多半是成雙的簪子,碰巧掉了這一支。”
話雖未透,但聽到這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不是民間的工藝,那便是宮裡出來的了。
她瞧這支簪子的眼神頓時就變了:“長生殿中竟然有宮裡的東西?”
“他們連護國令都敢奪,區區一支簪子倒不足為奇了。”蘭舟轉了轉手中的金簪,若有所思,“不過這支簪子,便是在宮中,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戴的。宮中的規矩,比民間森嚴許多,位份上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嬪妾之下,只可佩帶銀飾,若是逾越了,便要降罪。”
顧如許吞了吞口水:“宮裡的罪名還挺多哈……”
“守本分便好,位高權重,便無人敢踩,一朝失勢落個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的下場,也不過是世態炎涼,人性所致罷了。”他嘆了口氣。
顧如許沉思片刻,疑惑道:“長生殿中出現如此貴重的簪子,阮方霆若沒有四處集簪子的癖好,那便是有人遺失了。你這是宮中極為珍貴之物,諒那些江湖殺手也不會佩戴,如此來,出入過黎州分舵前院,行蹤又令人生疑的女子……不久只剩下那晚我在屋頂上偷看到的阮方霆的相好了嘛!”
她一拍大腿:“阮方霆能耐啊,身在江湖,竟然連宮裡的女人都能勾搭到!他倆怎麼好上的啊?”
蘭舟白了她一眼:“姑娘家,別一口一句‘勾搭’,‘好上’的,比起阮方霆如何與那女子來往,不如想想那女子為何要找那個‘玉娘’。”
那日收到顧如許的字條後,他便傳信回此生閣,這幾日訊息也傳回來了。
怪的是憑此生閣的能耐,無論是那女子還是那個槳玉娘”的,竟然都只能查出些旁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