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的案子五年前也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憑此生閣的能耐,不可能絲毫不知,不,便是另有隱情。
故而他吩咐玉衡莊弟子,暗中查了查此生閣的底細。
季望舒那晚現身束州,他便起了疑心,紅影教魍魎使,竟是青樓掌櫃,箇中關係,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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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許與此生閣的關係,他能猜出五六分,令他更在意的,是此生閣近日的動向。
據玉衡莊弟子查探,此生閣近來似乎在查一塊鐵牌子和一把刀,且近三月來,陸陸續續有車馬從後巷入閣,皆在子時之後,長街渺無人煙之時,馬匹拖著數輛木板車,那蒙塵的粗布被風掀起一角之時,躲在暗中的劍宗弟子藉著月光,瞧見佈下的一摞紅纓長矛……
既然買了兵器,賬目上必有出入記載,可眼下他翻遍了此次偷出的賬本,也不曾看出任何端倪,甚至連一點漏洞都找不出來。
百密必有一疏,如此乾淨的賬本,顯然是此生閣有所察覺,早早備好的。
他合上賬本,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大師兄!”門外師弟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尋他。
沈雖白一愣:“何事如此慌張?”
“大師兄……大師兄!”師弟跑得太急,氣兒都快喘不過來了,“方才從外頭有隻鴿子……”
沈雖白一臉茫然:“鴿子怎麼了?”
“……鴿子腳上綁著一封信!”師弟驚慌地將手裡的信交給他。
信封已拆,他顯然已經看過信中內容了。
沈雖白接過信,一眼便瞅見信封上貼著三根灰溜溜的鴨毛……
嗯,沒記錯的話上回是山雞毛來著。
展開宣紙,果不其然,一封鴨血淋淋的信。
師弟苦著臉:“大師兄,這味兒……這味兒也太腥了!”
沈雖白:“……”
他強忍著這股腥臭味兒,看完了信的內容。
師弟慌得直打轉:“大師兄,沈師妹居然被……被……”
“被紅影教綁走了。”沈雖白接完了他的後半句,“新桐在閻羅殿,此生閣是紅影教的勢力,被察覺到了,他們才對新桐下手,看來是觸到他們的逆鱗了。”
“大師兄,這可如何是好?沈師妹她武藝不精,萬一……”
“不妨事。”他將紙擱在案上,“紅影教來信,讓我去瓊山腳下的湖心亭,新桐就在那。”
“那我與師兄一同去……”
“不行,你留在這。”他斷然拒絕,“信中有言,只許我一人前去。”
“可魔教擺明有詐!”
“他們綁走新桐,約我一見,必有斡旋的餘地,你同去反而不妥。”他拿起照霜劍。
師弟出門去給他牽馬回來,他已收拾妥當。
“大師兄,你可心些。”他滿心擔憂,這又是鴨毛又是血書的,著實詭異,不是陷阱他都不信,可大師兄執意要去,且沈師妹還在魔教手中,若有個萬一,怕是得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