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去找他。”她默默吞了吞口水,這慫得她自己都有點莫名其妙,如此可太像原配捉姦現場了,“我與嶽將影有點私人恩怨要清算,沈雖白在不在那,同我沒有半點干係。”
她義正辭嚴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
聞言,眼前的少年終於鬆開了暗中握緊的拳頭。
“青州這邊還有點事要辦,你若是不急著去,就等我兩日,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我明早就得去。”她算了算日子,就剩下五天了,從青州到束州路上還得一日,到了束州還不定能馬上找到嶽將影,再拖下去兩個月就飛了。
“嶽將影得罪你了?”蘭舟疑惑地望著她,他還從未見過尋仇尋得如此著急的。
“是啊,他……他……”強烈的求生欲令她急中生智,“他對我圖謀不軌!”
“什麼?……”蘭舟愣了一下,“他如何對你圖謀不軌了?”
顧如許長嘆一聲,一臉委屈,愣是擠了兩滴可憐巴巴的眼淚出來:“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我獨自一人走在山間的小道上,嶽將影迎面走來,勾起了我的下巴,問我‘小娘子,你要去哪裡呀’”
“那後來呢?”
“後來,他覬覦我的美貌,企圖趁我不備,對我醬醬釀釀,幸虧我誓死抵抗,給了他一記掃堂腿,才沒叫他得逞啊嚶嚶嚶。”
“禽獸!”季望舒越聽越氣,最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教主,此人如此喪盡天良,務必剁了他的手腳!”
顧如許被她嚇了一跳,趕忙按住她:“江湖後輩嘛,年輕氣盛,就不要這麼血腥了,我去夯他一頓就好……”
季望舒點點頭:“教主真是寬宏大量,為我輩楷模。”
一旁的蘭舟險些被她帶跑偏,以顧如許的本事,能被人勾著下巴說話已經夠令他匪夷所思了,還“醬醬釀釀”?怕不是要被她一巴掌撥出二里地!
他乾咳一聲:“算了,你既然這麼急著去收拾那個嶽將影,我也不攔你了,明早便給你備馬。”
雖不知她同這個嶽將影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既然這麼想去,攔著也沒用,以她的性子,捆著都能逃出去,只要她不去找沈雖白,一切好說。
翌日清晨,顧如許收拾了一番,季望舒便來迎她下樓了。
蘭舟已經替她備好了馬匹乾糧,還有一個季望舒。
“束州的狀況季壇主熟悉一些,衛岑與小孟留在青州,我過兩日便回束州,你們小心長生殿的人。”他叮囑道。
“蘭公子放心,屬下定會保護好教主!”季望舒鄭重道。
顧如許詫異地看向季望舒:“你和我一起去?”
“束州不太平,屬下自然要保護教主。”季望舒答道,“教主不願與屬下同去束州?”
“不不不!”她連連擺手,“你一起去再好不過了。”
和小哥哥手拉手肩並肩什麼的簡直做夢一樣好嘛,她求之不得!
[壯士,請淡定些,您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要你管。
她呲了呲牙。
蘭舟走到她跟前,看了她一會,直到盯得她頭皮發麻,他才開口道:“務必跟著季壇主,別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