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寶兒是個例外,原先四皇子府的人見四皇子睡了其餘的兩人後,哪怕顧寶兒身體不好,也在顧寶兒房裡歇了一宿,不管心中怎麼想的,起碼錶面上對顧寶兒還算殷勤。
不過後來四皇子在沒來過顧寶兒的小院,而府中的下人們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時間長了,也就不放在眼裡了。
一開始只是飯菜不和口味,後來發展到連口熱飯都吃不上的地步,身邊伺候的人也都走光了,只留下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太監。
這種境況對於別的女人來講也許難熬,對於顧寶兒來說卻正和她意。
空蕩蕩的院子,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光,沒有外人來打擾,也沒有誰來提醒她現在的身份。
顧寶兒只是讓小太監每日把飯菜給提回來,其餘時間都不讓他在自己面前晃悠。
當然他提回來的飯菜,她是一口都沒吃過,都餵了一隻不知從哪裡跑來的野貓了。
因為顧寶兒在重病的時候,恍恍惚惚的看見一處仙境,她人不能進去,卻可以拿出吃的來。
有天早上,顧寶兒正在抄寫佛經時,撿到了一隻髒兮兮的橘貓。
她不是愛心氾濫的人,不過是太寂寞了,才會留下那隻貓。
都說人是群居動物,過不了長時間離群索居的生活,她以前是不認同的,不過顧寶兒這一段時間的經歷,直接打破了她的認知。
長時間不和人交流,縱使性子冷清,她也會寂寞。
而有了橘貓的陪伴,日子過得快多了,生活中也充滿了樂趣。
每日裡給橘貓擼擼毛,揉揉爪子,在寫上幾頁經書,顧寶兒的生活過得很悠閒。
甚至有的時候,顧寶兒可以趴著窗戶上,看著橘貓追著自己的尾巴,看一下午也不覺得無聊。
當初沒有意識到的事情,終究是潛移默化的改變了顧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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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一個坐不住的人,不是說喜愛熱鬧,而是不能做枯燥的事,而她一直被家裡人寵愛,平時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從來不像在這裡,都是憋在一個小院子裡。
時間長了,不說顧寶兒忘了她不想記得的事,四皇子府的人也把顧寶兒這個沒有存在感的妾給忘得乾乾淨淨了。
光陰似水,日月如梭。
一兩年的時光就過去了,經過兩年的沉澱,此時的顧寶兒平靜了很多,只是身子還是很病弱。
四皇子在一次來到顧寶兒的小院,是在顧寶兒十八歲這一年的暮春時分。
天氣已經很暖和了,院子裡的草都已經埋過腳踝了。
顧寶兒住的小院不是很大,三間向南的正房,兩家東西廂房,五百平米左右的院子。
院子裡本來種的什麼顧寶兒忘了,不過現在可以看見的就只有滿院子的草,還有那一條隱於草叢裡的小徑。
她手下沒有貼身服侍的婢女,就連打掃院子的雜役也走了個乾淨。
這個環境別人看著也許會心生淒涼,不過在顧寶兒眼中,這才是她最熟悉的環境。
可想而知當四皇子看到長滿草的荒院,看到顧寶兒身上洗的發白的棉布衣服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古代的衣服布料有麻、棉和絲綢。
麻顧寶兒沒有穿過,不知道。而絲綢只要一過水就沒有原先那麼鮮亮了,頂多穿個四五次就不能穿了。
這棉布還好,過水後顏色就不好看了,但是可以多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