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簷走壁的來到了另一處民居,手腳利落的翻牆翻了進去,沒有驚動守衛和巡邏的人。
顧惜緣站在窗外,看著屋裡正伏案的人,閉了閉眼,承認了吧,你今天白天與他巧遇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要來夜探四爺了,要不然為什麼要在他身上留下記號。
還不是為了找他方便。
先用石子打滅了燭火,顧惜緣的身子如一條游魚似得竄了進去,極快的閃到了四爺的身後。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眼睛上蒙上了一條三指寬的布條。
“有沒有想我。”
想了,四爺在心底說,隨即又對自己在她面前時這麼聽話,她說什麼自己就回什麼,感到憤怒,臉色頓時黑的跟鍋底似得。
“你放開我!”四爺怒氣衝衝的壓低聲音說到。
四爺即使在生氣的時候,也知道不能把侍衛叫過來,即是不想身後的這個女人被侍衛們當成刺客抓住,也是怕她會在侍衛們進來之前就又跑了。
她要是再跑了,還會不會出現,什麼時候再出現,都是問題,四爺在乎身後的女人,自然不敢賭。
四爺平穩了一下呼吸,不在管自己被矇住的眼睛,顧惜緣進來後並沒有把他的手怎麼樣,可他還是沒有自己動手把布條給解了。
只是在那裡低聲的讓顧惜緣幫他解。
四爺知道身後的這個女人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會故意的忽視她的想法。
顧惜緣也就是捉住了四爺的這種心理,才會只是矇住了他的眼睛,而沒有多加限制他的自由。
“你不想念那段日子嗎?”顧惜緣悠悠的問。
四爺聽了這話一愣,沒有管從身後攀上自己肩膀的手臂,想起那段身受重傷,失憶又失明的倒黴日子。
那可以稱為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他害怕恐懼暴躁,表現的就像是一個瘋子。
可是後來他被一個女人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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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平時自己看都不會看到眼裡的女人制服,本來該又是一件恥辱的事。
可是他反抗不了,既然反抗不了,就只能接受。
他是一向信奉識時務者為俊傑,在認識到別人不會慣著自己時,也就很快的調整過來。
後來也就從不能反抗,變得平靜以對了,四爺才感受到顧惜緣隱在粗魯裡的溫柔。
她會強灌自己湯藥,卻從來沒有噎到過自己,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總是在自己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就已經喂完了。
給自己擦身體時,也不會碰到自己的傷口。
雖然被人脫光身體,四爺一開始是挺羞怒的可後來他也感受到了,她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在幫他擦身的時候,手上的溫度會變高。
四爺那時候就在想,也就是他現在看不見,要是能看見,說不定她臉上已經遍佈紅雲了。
後來練習走路的時候,也是她在身邊攙著自己。
在顧惜緣失蹤後,四爺也就離開了,他排除了很多人去找她,可是他一不知道她的名字,二不知道她的長相。
找人相當於大海撈針,而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怕給她到來麻煩,只能讓手下人暗中尋訪,效率低下,這麼長時間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誰會想到他怎麼都找不著的人,今天晚上會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