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天光大好,隨著太陽昇起,顧惜緣緩緩做完最後一個姿勢,深呼一口氣,平復了因練功而急促的呼吸。
自從四爺走那天,她意識到自己的心緒變得浮躁以後,她每天后半夜都會離開別院,跑到深山裡來發洩一下。
顧惜緣不是原主,她一直不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而是在險惡環境裡艱難求生的雄鷹。
猛然被圈養在籠子裡,她受傷時,不得不蜷著,傷好後實力在快速恢復,在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而且她現在是四福晉,這個身份說高不高,她上面還有很多人壓著,哪怕在四爺府裡都不是最大。說低還真不低,無論怎麼說都是主子,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就能活的很滋潤。
四爺走那天,顧惜緣想了很久很久,就她現在這個身份,只要不想著改朝換代,不想著害四爺的子嗣,她完全可以橫著走。
無論是原主還是她,都可以活的很滋潤,這種滋潤不僅僅是吃好的喝好的,完全是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段時間接觸的不少,顧惜緣也注意到了,四爺說是最講規矩的,實際上他這個人啊,對他看在眼中的人,很是寬容,只要大面上不錯就行。
就像李側福晉,身為側室,就不怎麼講規矩,請安說不來就不來,他不還是該怎麼寵就怎麼寵嘛。
就像四福晉,四爺對她還是有少年夫妻的情分的,所以顧惜緣來了後,沒對他規規矩矩的行過禮,他也沒怪罪。她一時忘了嘴裡你啊我啊的,也沒見他生氣。有時觀點不一致了,吵幾句,他也不放在心上。
顧惜緣想要出來走走,也是沒關係的,只要她帶夠人就行。
偏偏她不想帶人。
好在四爺不在,就是她最大了,別人想攔也攔不住。
她院子裡伺候的人都是從府裡帶過來的,都被她控制了,吩咐了張嬤嬤一聲,顧惜緣就自己出來了。
天天都是早上出來,晚上才回去。
她還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在離別莊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這座山高一百多米,山頂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平臺,面積很大,有足夠的地方伸展拳腳。
她這段日子都是先來這裡,練練功夫,太陽生氣後就吃點帶的水果當早餐,然後開始打獵,採摘藥草,移植果樹。
顧惜緣身手靈活的在深山裡穿行,偶爾停下來挖一顆藥草放進空間裡,一路走,一路把看見的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快到中午的時候,走到了一處小溪處,從溪邊的腳印可以看出,有很多的小動物來這裡喝水。
在深山裡走了半天,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消化了,看到水裡有魚,顧惜緣頓時高興了,今天就在這裡吃了。
用木系異能催生了幾根藤條,自己綁了幾條魚上來,看來這魚的天敵很少,每一條都胖乎乎的,有兩三斤重。選了最重的兩條,開膛破肚,扔了內臟,取了魚鰓,颳去魚鱗,又在水裡清洗乾淨,一條清燉,一條抹上調料直接烤了。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烤魚的香味。
顧惜緣餓急了,三兩口就把一條魚吃的乾乾淨淨了。
正好這時候的魚湯也燉好了,她也沒拿碗,端起小砂鍋,稍微吃了吹,用勺子一口接著一口,就喝光了,連湯裡的魚肉都吃了。
用溪水刷了刷鍋後,就收了起來。
伸了個懶腰,吃飽了有些犯困,下午也就沒在山裡轉,回空間睡午覺去了。
空間在顧惜緣在末世之初就激發的,剛開始面積小,後來異能增長後,面積就變大了,有上萬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