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文搏第一次和金瓶兒交流後就聯絡張小凡,否則等到金瓶兒危在旦夕的時候張小凡再出發就來不及了。
而另一邊,噬血珠本來青光暗澹藏於佛咒之下,可佛咒出現之後頓時暴漲,原來是普智留下的最後封印隨著張小凡解除再無法抑制住噬血珠的邪戾之氣。鋪天蓋地的青氣剛一出現,就受到攝魂發出的黑氣吸引,雙方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用張小凡操控,自己就激射而去,撞向了攝魂。
那玄黑短棒也是幾乎同時忽的急射而出,衝向青光閃爍的噬血珠,片刻後一聲巨響,兩件大凶之物撞到一起。金瓶兒本就不堪,受此餘波震撼當即被掀得飛起,跌落之後渾身蒼白無力,鮮血不要錢似的勐吐。
而首當其衝的張小凡更是如遭雷殛,整個人被向上震起了一丈多高,在他身下空地,竟也被這股大力打出了一個大坑。
如此恐怖的景象駭得張小凡一時失措,也就是他打熬多時的體魄讓他沒有感覺太多不適,在此時想起大司命的囑咐。
這下張小凡不敢怠慢,把心一橫,一口咬在手指上頓時血液飛濺,卻不朝著地面流淌,反而逆流而上,直衝雲霄一般飛向了在空中激斗的攝魂與嗜血珠。
兩個大凶之物如同野獸般殊死搏殺,一時青氣佔據上風,一時黑氣反攻倒算,在空中發出強烈的奪目光彩照得張小凡愈發痛苦,金瓶兒更是直接昏了過去。
而張小凡的血液倒飛之後當即被嗜血珠吸引,一瞬間血液就再也止不住的脫離張小凡控制,渾身的鮮血好像順著手指傷口全數流淌而出,嚇得張小凡試圖止血可是一想到大司命的安排遲疑片刻,也就是這片刻的踟躕,張小凡再想行動已然不及,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兩眼發黑,立時就不省人事一般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似乎再度放晴,張小凡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耳邊嘈雜作想不知是何等聲音。
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原來是七竅流血模湖了視線,好在他體魄著實出眾,很快回過神來,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虛弱,大概是失血過多造成。
再一看那嘈雜聲是一個灰毛猴子在張小凡肩膀上抓耳撓腮試圖扯動他的臉皮,張小凡笑著將它推開,只覺這猴子倒是頗為貼合他“朱厭”的代號。
可是想到方才一幕,張小凡擔憂這下該不會傷及根本吧?看來回去得多吃肉,又要苦了大黃,畢竟張小凡越吃得多一點,大黃啃得骨頭就越乾淨。
可是張小凡勐得一怔,發現自己手上多了個東西,只見那支奇異黑棒如今與噬血珠融為一體,不論黑氣或是青氣抖消散不見,兩個邪戾非常的異寶就此不分彼此的牢牢被一團猶如血汙般的東西黏合起來,落在張小凡手中不見絲毫動靜。
張小凡下意識的揮動這根說是燒火棍,不如說更像骨朵的兵器,一種完美貼合的氣息從掌心湧上,張小凡頓覺順手無比,有了這東西平日裡臼米、洗衣那可方便多了。
卻不知金瓶兒恰好在此刻醒來,睜眼望去,只見眼前一個少年人背對著她手握一根帶著圓頭的短棍,渾身浴血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驚嚇得金瓶兒立時想起之前誓言,難道自己因為違背了大司命被打入地獄嗎?
張小凡後知後覺,轉頭看到金瓶兒已經甦醒,正要上前查探,卻想起大司命的囑咐,更不敢怠慢,當即喊道:“隨我念誦!”
接著古拙難明的長歌從張小凡口中出現,似是遠古的先賢正在紀念一位具有偉力的神只,讓人不禁心生敬畏,無不服膺。
“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雲。令飄風兮先驅,使涷雨兮灑塵……”
金瓶兒下意識的抗拒,可是腦海中思緒電轉,忽然意識到這個少年來歷,只有那夢境裡的神秘人才能做到遣人救援,而對方明明沒什麼修為在身卻能降服攝魂,無不意味著一切都在那個神秘人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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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情況下金瓶兒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神秘人展現了非凡的手段,然後用攝魂警告自己,她有如何能夠抵抗呢?於是微微一嘆,心悅誠服的跟著唸誦。
“紛總總兮九州,何壽夭兮在予。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
恢弘而沉渾的禱詞在寂靜的水潭邊響起,灰猴莫名其妙的撓著腦門,最後有模有樣的低頭做出虔誠狀。誰知唸到一半,張小凡忽然沒了聲音,金瓶兒莫名的抬起雙眸,生怕對方得到別的訊息要改變主意。
只見張小凡呆愣片刻,最後幾乎和灰猴一樣撓了一下腦門,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張泛黃的舊紙,這才對照著上頭的禱詞繼續唸誦。
“愁人兮奈何,願若今兮無虧。固人命兮有當,孰離合兮可為?”
金瓶兒在這等情況下都忍不住苦中作樂的笑了出來,這少年居然半途忘了臺詞,讓她不由感慨真是少年心性,可一想到對方背後的神秘人,金瓶兒立刻收斂神色。
一個禱詞都記不住、沒什麼道行的少年人在神秘人的控制下就能獲取自己追尋多時的機緣,解決掉攝魂這等出世異寶,手中甚至還有噬血珠這個魔教搜尋多時的法寶。不管這少年如何不靠譜,在他背後靠山的指示下輕而易舉的擺平了自己的危機,這無疑是對方顯示手段的方式。
如此種種累加起來無不顯示對方的底蘊,金瓶兒如何敢生出不敬念頭?也就是這個瞬間,她感受到某種不可名狀的聯絡在她精神中產生。
金瓶兒明白,她這是無路可退,心悅誠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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