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忘繼續以嶽山身份指點獨孤鳳,獨孤鳳經歷幾次戰鬥後徹底信服文搏,近乎迷信一樣確定由自己掌握獨孤閥才能讓家族在亂世中屹立不動甚至更上層樓。對於忠心的屬下文搏向來不吝培養,讓婠婠選擇適合女子修煉的陰癸派功法傳授於獨孤鳳,只是獨孤鳳沒有婠婠與文搏的機遇,短時間內是難以速成。
不過這倒是不急,雖說亂世已至,隋室將傾,可楊廣這會兒還在江都花天酒地沒有被宇文化及殺死,十萬驍士依舊有震懾四方的實力。整個世道沒到徹底崩壞的地步,因此文搏預估還有幾年功夫,到時候他武功必定大成,獨孤鳳也差不多能派上用場。
只是石青璇之事就頗為難以處理,這位姑娘幫助文搏與婠婠解決了天蓮宗、邪極宗、補天閣這魔門三派可謂居功甚偉,卻並非與他們是同路人又對他們的底細清楚無比。
按照婠婠的意思是未免夜長夢多不如除去,文搏卻不是過河拆橋之人,何況文搏素來一諾千金,他雖寄身魔門可終究不是邪惡之人,答應石青璇讓石之軒回家做個好父親之事也沒完成,豈有先把女兒殺了的道理?
婠婠只得偃旗息鼓,或許是有幾分醋意,不大願意石青璇前來拜訪。
石青璇樂得輕鬆,每日與獨孤鳳相伴遊歷巴蜀風光,近些日子都離開盆地沿江觀光去了。
文搏眼見著到了晚春時節,雖尚未著手修煉《道心種魔》,自身功力隨著逐漸掌握三卷《天魔策》後依舊水漲船高,實力愈發深不可測的同時,也沒有像石之軒那樣衝突對抗以至於碧秀心死後情緒激盪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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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搏意識到這是佛門心法作為統領的效用,當年石之軒也是隱姓埋名拜入道信大師門下學了佛法禪理創出《不死印法》。文搏如今跟石之軒所作所為異曲同工,只是學的魔門功法不盡相同,還沒有補天閣、花間派這兩門派之間性情、功法衝突那麼劇烈。
至於《道心種魔》文搏經過多日研究也有幾分見地,只是尚且缺瞭如何將自身功力化作波動的靈感,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得像他之前跟安隆說的那樣,老老實實化去一身功力從頭修行。
即使有換日神功的底子能破而後立,文搏也不想貿然廢去一身功力,而是試圖用不死印法互相轉換的做法將異種真氣化作波動,只是遲遲不得入門罷了。
想到這裡,文搏便起了去石之軒佛門身份大德聖僧所在的大石寺一觀的心思。既是想看看石之軒修行佛法之地,也是存了遊覽佛寺看看能否獲得心境突破的心思。
夕陽斜照之下,文搏見到在古柏參天,竹樹蔥籠,紅牆環繞內一座佛塔凌空,寺樓巍然高大,梵唱之聲不絕於耳又並不沉重,心知這就是大石寺了。
問過知客僧得知主持大德聖僧外出雲遊不在寺內,文搏就知道石之軒依然沒有回來,只說自家也曾是佛門弟子這才參拜。
那知客僧頗為好奇哪家佛門會有這樣一位高大雄壯的弟子,誰叫文搏此行並未以嶽山形貌出現,而是改頭換面用了自己容貌加上一點兒偽裝,雖面目上分辨不出原來樣子,但是體魄依舊,難免讓人誤會。
文搏也不多解釋,笑著進入寺內參觀,這所寺廟規模不小,雖算不上巴蜀頂尖的名剎,可是由山門殿起,接著是天王殿、七佛殿、大雄寶殿、藏經樓等,殿堂重重樣樣俱全,雖及不上淨念禪院的結構複雜,造型優美,但亦是宏偉壯麗。
在主殿群成行成陣之旁,萬千竹樹中聳起一座高塔,格外氣勢不凡。
文搏望著竹林中聳立的高塔,又看向身側大殿之中塑像羅列,分作兩組,中央是數十尊佛和菩薩,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觀音最為矚目,不但寶相莊嚴,且因每隻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無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感覺。
文搏不由嗤笑一聲,當今佛門弊病幾乎沒人能夠規避,道信大師帶頭耕種也免不了收受供奉,只是儘量將多餘錢財回饋貧苦百姓,如今據說也是越來越艱難。
一方面不論錢財還是糧食到了貧苦人家手裡不多時就會被壓榨劫掠走,另一方面道信大師也不敢不留一點餘糧,否則戰事一起大林寺立刻就要維持不下去了。
只是相較於大石寺、淨念禪院那樣恢弘的佛寺,大林寺那可真是窮困潦倒,跟個破廟也相差不遠。
因此文搏看著大石寺中巍峨殿堂,自然是心中冷笑,覺得石之軒這和尚不得不說當得挺地道。
哪想到他這無聲的輕笑竟被人察覺,一聲嘆息響起,一位本來句僂著背嵴正揹著他專心一志的在打掃庭園的灰袍老僧唱著佛號,卻如洪鐘大呂,在文搏心頭炸響。
本來欲走的文搏頓時止步,問道:“大師這招真厲害,究竟是甚麼功法,恐怕比之陰癸派的天魔音亦毫不遜色。”
和尚沒有直接答他,澹澹道:“這是佛門降魔伏妖的真言咒。”
文搏隨即恍然,猜到了對方身份,身體放鬆略微躬身,話語卻並不相讓,“大師忽然對我施展真言符咒,不知是何居心?”
和尚慈祥答道:“因為施主乃大智大慧的人,貧僧還望施主回頭是岸。”
文搏從容笑道:“大師說笑了,世間盡是苦海,回頭處豈有彼岸?渡不盡世間眾生,請恕文某不能回頭。”
說到此處文搏顯然不再隱藏身份,他踏上一步,氣勢驟然洶湧而且將庭間碎葉捲動猶如狂龍,而老僧閉目合十,身前猶如鐵壁佇立,碎葉難以寸進,只聽他嘆息道:“施主息怒,貧僧不欲與您動手,只是想問一句,您究竟是佛子,還是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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