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珣……”魯妙子恍忽片刻追了上去,“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我……”
“你女兒原諒你了,趕緊說正事。”文搏猿臂一舒將魯妙子抓了回來,魯妙子只覺得在文搏面前自己就像個小孩,不但局面被對方玩弄,體格、武藝上也是天壤之別。
他露出一個心力交瘁的表情,緩緩站穩,苦笑道:“謝過這位朋友好意,為我父女化解往日怨恨,不過兩位到底是何方神聖?怎的知道如此多的隱秘?”
文搏這次確認商秀珣已經離去,說起了自己的來歷,“文某單名一個搏字,本是一個出家的和尚,後來看不慣一些佛門行事作風破門離廟,浪蕩至今。如今頗有些宏願,想要給這天下定個規矩,其中楊公寶庫可謂是關鍵一環,這才前來拜訪前輩。至於為何知道這些隱秘,這就得說道拙荊……”
魯妙子還是不敢直視婠婠,原因無他,太像祝玉妍了,只得唏噓道:“這位小友著實像我一位老相識,不知如何稱呼。”
“妾身正是陰癸派本代掌門……”婠婠輕啟朱唇,話都沒說完就看見魯妙子顫抖著將手放回桌面,文搏暗自慶幸還好酒壺酒杯都砸了,就是不知道魯妙子心血管有沒有什麼問題,趕緊接上婠婠故意沒說完的話,“拙荊的確是陰癸派掌門,但不是祝玉妍,是她的徒弟婠婠。”
“呼。”魯妙子長舒一口氣,明明如今氣候已經頗為寒冷,他頭上滿是汗水,這會兒放鬆下來才有空擦拭,搖頭嘆道,“難怪如此相像,原來不是那妖婦,而是她的……徒弟?!”
“前輩!”文搏知道不能再讓魯妙子一驚一乍,不然早晚得死在他面前,“婠婠和祝玉妍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物,我們也不是來尋仇的,正是要用醫治你身上天魔真氣舊傷作為交換,獲得楊公寶庫的藏寶圖。”
魯妙子猶自不敢相信,“那,那妖婦死了?”
婠婠輕輕搖頭,“祝師好得很,只是退位讓賢罷了?”
魯妙子剛鬆口氣,這下滿臉懷疑,“不知這退位讓賢其中可有隱秘?若是不方便說那就罷了,只是這天魔真氣我耗盡三十年都未根除,如今年歲漸長已經壓制不住,哪裡是那麼好解決的?除非她親自出手,就連寧道奇那般宗師以絕強內力緩慢化解也只能壓制傷勢,無法根除,這傷看來只能帶進棺材裡了。”
“實不相瞞,祝師退位正是因為婠婠天魔功大成,她再無遺憾方才飄然離去哩。”婠婠輕笑,隨即手指往前一點,催動天魔真氣形成宛若實質的氣場撲面而來。
魯妙子只覺得當年夢魔重現,手臂上雞皮疙瘩驟起,身上舊創更是劇痛無比。
“天、天魔功十八重!真的有人能練成?!”如果說除了陰癸派之外誰對天魔功最瞭解,魯妙子絕對能排得上數,他面對比當年祝玉妍還要強的威壓之時立刻意識到婠婠已經天魔功大成,震驚當中又有著看到生機的喜悅。
“魯前輩這次總信了吧?只要你交出楊公寶庫的秘密,婠婠自會為你化解舊疾。”婠婠收回真氣,等候魯妙子的回答。
“我觀這位小友是個剛正善良的性子,但是楊公寶庫牽涉太大,其中還有一物對於魔門極為重要,不是老夫信不過你,而是怕你們拿到了也掌握不住。”魯妙子尚有猶豫,文搏卻不以為然,修持金剛經來的宏大而堂皇的真氣隨著他一步向前鼓動寬袍,魯妙子只覺得對方在自己的感應中如烈日當空卻並不灼目,反而溫暖和煦。
“正統禪宗功法?!你們這怎麼鬧到一塊去的?”魯妙子暗自腹誹,他之前聽見文搏說自己佛門棄徒還以為是那種學了外家功夫的俗家弟子,現在一看只怕丟到淨念禪宗都是正宗到不能再正宗了。
文搏收斂氣勢,問道,“以我二人之力,能否守得住楊公寶庫呢?”
魯妙子苦笑著點頭,“你們這般實力,天下大可去得,切容我整理一二,楊公寶庫並無實際圖紙,全都記在我腦海中呢。”
文搏與婠婠相視一笑,這次順利無比的交換終於要成了,哪想到外頭忽然一道響箭沖天而起,文搏回頭憑欄遠望,發現飛馬山城中火光搖曳,顯然是出現了什麼要事。
“不好!只怕是有外敵來襲!”魯妙子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人襲擊,他雖然對於自己親手建立的城池非常有信心,但是擔憂商秀珣的安危讓他無法坐視,“兩位小友,勞煩護我女兒周全,我這就為你們畫好圖紙!”
文搏一把按住魯妙子的手將他提起,縱身一躍飛出安樂窩往商秀珣居所掠去,不忘安慰道:“既然你們父女和好,那何不親自出面替她解決此事呢?對了,到時候記得稱我為獨孤峰。”
魯妙子覺得頗為有理,可是直到這會兒,他才想起對方假扮的是獨孤峰,心道難不成這人跟獨孤閥有仇恨?於是低聲問道:“不知閣下和獨孤閥什麼關係?”
可是文搏沒有理他,因為眨眼間已經來到廳堂,飛馬牧場諸多總管、執事齊至,臉色嚴肅彷彿有傾覆之危,孤鳳也回到此地,看到文搏出現滿臉欣喜,卻不敢做聲,因為所有人靜靜地等待上首的商秀珣做出決斷。
“交出馬匹割讓部曲?除非我死,否則休要再提!”商秀珣清越的聲音斬釘截鐵般果斷,讓魯妙子暗道不妙,怎麼片刻功夫就到了割地賠款的地步?他當即就要站出來支援商秀珣,不料文搏先一步問道:“商場主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不妨直說,我獨孤閥的朋友多,走到哪裡都有人賣個面子。”
獨孤鳳忽然覺得大難臨頭,獨孤閥有這個面子,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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