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文搏太快太疾,噼波斬浪般的擊退前方攔路瓦崗軍士,剎那間已經臨近到百步左右,雙方面容清晰到像是掌上觀紋,沉落雁甚至能看清文搏甲胃上的血汙和古拙的紋路。
“嘿!既然如此,那俺們就陪小姐拼上一把!”其中老人模樣的句僂男人沙啞的說道,不知從何處抽出一張泛著金屬光澤的漁網,一看就知道是專門為了對付武林高手所制。
“好,有勞莫老了。”沉落雁微微點頭,心跳雖然快如驟雨但是面上不顯,只是有些許泛白。
而他所說的“莫老”,外號“野叟”名為莫成,手上“捕仙網”據說是魯妙子所製造,堅固異常。他和其餘三人都是李密專門為沉落雁配置的武林高手,四人合力據說足以匹敵宗師。
另一名儒生模樣的男子則是不言不語的挽弓搭箭,所謂儒家六藝,“射”正是其中之一,儒家弟子豈能不通此道?
這名儒生再不遲疑,當下彎弓搭箭,眯起眼睛略一瞄準,一箭而去。
這支箭極險極快,為了防止高手氣機感應提前防備,並非奔著文搏而去。卻是朝著文搏坐下戰馬唯一的破綻,也就是毫無防護的眼睛處,這支箭只消命中,文搏立刻落馬。
莫成等人此時已經衝了過去,只等戰馬死後以漁網困住文搏,強弩硬弓之下文搏豈能安然?
可是誰都沒想到這一箭過去文搏分明沒有理會,就在即將命中戰馬的眼睛之際,一道縹緲的身影突然出現,手中長劍斜指,輕而易舉的刺落這一箭。
“秦川!”沉落雁咬牙切齒,完全沒看到這位慈航靜齋的“仙子”從何而來,可是一直跟在後頭掩殺的秦叔寶哈哈大笑,“妙啊!什麼時候躲進這和尚背後的箱子裡!”
這樣的場景落在沉落雁眼中就是驚悚,變戲法一般出現的“秦仙子”悠然躍起,像是俯視眾生的神只,誰也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文搏驟然發力,掌上氣勁灌注催動內力勐的一推。
婠婠雖然早已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可是腰臀之處就算隔著甲胃被人碰到也極為敏感,一聲嬌喝掩蓋住心頭那份異常凌空而起,踏著朗朗晴空宛若凌波微步,從猝不及防的莫成三人和兩百青衣武士頭頂掠過,施施然落在了沉落雁身邊。
沉落雁情知不妙就要反擊,可她怎能敵得過天魔功十七重的婠婠?
一柄秋水般長劍橫在沉落雁喉間,明明對方手極快極穩卻還是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滲出的血珠順著長劍滴落,悽美而鮮豔。
“不要動小姐!”莫成目眥欲裂,哪想到文搏一臂之力如此驚人,慈航靜齋的傳人更是名不虛傳,哪怕有人相助要凌空越過百步也是匪夷所思。
於是瓦崗軍的領袖沉落雁立時被擒,瓦崗軍再無戰意就要潰散。
“哈哈哈!天助我也!”秦叔寶大喜過望,打起旗號令後方同僚壓上,在中軍指揮若定的張須陀更是奮武難當,親率騎兵勢如破竹的疾馳而來。
“這就是慈航靜齋的解鬥嗎?!”既是到了此刻,沉落雁也沒有絲毫服軟的意思,她並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而是為這一次完美的伏擊被婠婠與文搏破壞而感到痛惜。
他們早已設計好埋伏,將在此地詐敗一場然後沿著山林退入大海寺附近,那裡易守難攻多有險峻山崖,因此埋伏了瓦崗寨精銳,必定能一舉殲滅隋軍中這支給瓦崗寨帶來最大麻煩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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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眼看即將大功告成之際被佛門和慈航靜齋的兩個人破壞,如今詐敗不成要成真的戰敗了。
婠婠笑著說道:“‘俏軍師’未免小瞧我們武林正道,說是解鬥,就一定是解鬥。”
沉落雁臉帶茫然,不知道婠婠何意。
卻看見文搏似乎完全沒有理會沉落雁,身處亂軍之中,隋軍和瓦崗軍雙方已經接戰,卻都下意識的避開文搏所在,不願和這個以一當百的狠角色交戰。
只聞得一聲戰馬長鳴聲響起,文搏突然調轉馬頭,縱身躍入隋軍當中,順手一把扯過“野叟”莫成的漁網,就在紛亂的騎兵當中揚手射去,那張巨網鋪天蓋地而來,飛過十餘丈距離死死纏住了秦叔寶。
秦叔寶哪裡想得到剛剛還“幫”他們的文搏會出手?大驚之下揮舞雙鐧試圖抵擋,奈何他身先士卒衝得太急,壓根沒有防備文搏動手,一下子落入網中跌落馬下。
這下子隋軍也察覺不妙,試圖停下馬蹄解救他們的將軍。
可是文搏已經棄了戰馬從背後翻過木箱充作盾牌在軍陣當中橫衝直撞,輕鬆破開人心不齊的隋軍來到秦叔寶跟前,出槍挑住漁網狠狠一拉,秦叔寶剛剛站起正在拿匕首割斷漁網又被扯倒。
雖然秦叔寶試圖反抗,但他武藝不錯那也是在軍中而言,真氣、技藝全面落後,又如何擋得住晉入宗師之境的文搏?
眨眼間沉落雁和秦叔寶都落入婠婠和文搏的控制,兩方軍士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後方張須陀並不知道前頭境況,仍在奮力趕來試圖堵截潰散的瓦崗軍士卒。
“文某一諾千金,並非好鬥之人,為你雙方說和自然不假,還請秦將軍讓張通守罷手吧。”文搏扯著秦叔寶在草地上拖曳出長長劃痕,卻無人敢於近前解救,如今沉落雁方才明白這人不是大言慚慚,而是兩名宗師當面,這樣的陣容,天下何處不能縱橫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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