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文搏要控制不住表情了,強自按捺笑意,拱手說道:“好名字,既是美玉也是北斗星,看來伯父對青璇姑娘寄予厚望呀。”
接著文搏又好像想起什麼,捧跟一樣滿臉佩服的說道:“咦?青璇,難不成秦姑娘竟是那位簫藝聞名四海的石青璇?”
婠婠好似說起傷心事,用衣袖擦過眼角,明明喜上心頭卻扮做似哭非哭的哀容,“哎,家父,家父……”
婠婠自然明白這位“青璇”的父親是誰,故作提及父親就很悲傷的模樣,立刻讓文搏不方便探尋她的家世,這才繼續說道:“區區賤名何足掛齒,私下儘管以青璇相稱便是,只是在外為了避免他人注意,還是以秦川之名行走江湖吧。”
文搏讚許的點點頭,“如此再好不過!那秦、青璇姑娘,就此別過了。”
文搏又跟婠婠客套幾句,心中暗笑婠婠連石青璇的名字都偷了,要是北上洛陽又一次李逵碰李鬼那就好笑,不過這會兒石青璇應該還在蜀地,想來沒理由去往洛陽,應當無虞。
隨後文搏辭別婠婠,剛到自家屋舍內要休息,卻有人敲響房門,外頭爽朗的聲音響起,“文禪師休息了嗎?玉致有事相問。”
也就這位姑娘一會兒喊自己禪師一會兒又喊名字,最後混用起來就是文禪師,都沒聽她自報姓名就知道來者何人。
只是文搏沒想到這麼晚了她來找自己做什麼,只好推開房門,在月色下宋玉致俏麗的容顏配上一身利落的武士服英武而不失美麗,就是看上去剛從外頭回來不久,連鞋跟處些許泥土都未來得及擦拭。
“宋姑娘不用客氣,借住於此倒是我叨擾了。”文搏走出房間,這個時代雖然男女之防不是甚重,也沒有邀請人家進自己房間的道理,就在庭院裡的石桌邊與宋玉致相談。
宋玉致看上去略有幾分猶豫,但是她素來不拘小節,整理了一下想法說道:“聽秦姑娘說您已經找到寇仲和徐子陵下落了,那就好,我還擔心他們被人劫去,和二哥帶人四處奔走剛回來不久。”
文搏謝過宋玉致的熱心,宋玉致連道分內之事,是她帶著寇仲和徐子陵的時候走散,既然沒事那就放心。
接著宋玉致話鋒一轉,提到文搏北上之事,“文禪師可以說說北上是為了什麼嗎?”
看來婠婠跟宋玉致說了此事,文搏也不隱瞞,“去洛陽取和氏璧。”
天下傳言,和氏玉璧、楊公寶庫,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到大隋江山不保,逐鹿中原者不管信不信這話,都會試圖獲得兩樣東西,成為眾望所歸之人。
因此宋玉致聽見這話眼中異彩連連,心道江湖都在傳言和氏璧的機緣在洛陽,可是誰都不知道和氏璧究竟在何處,文搏卻用了一個“取”字,顯然是成竹在胸,早就知道和氏璧的下落。
再聯想到對方佛門出身,而洛陽正是淨念禪宗的駐地,宋玉致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知道和氏璧的下落。
這讓宋玉致躊躇片刻,問出了心中醞釀已久的問題,“禪師在錢塘也見了幾家義軍,不知宋閥氣數如何?”
宋玉致並無野心,奈何宋師道對這事情還是有些期待,便遣她來問。
文搏沒想到宋家對他這冒牌的“替天選帝”如此上心,好在他對宋閥目前的狀況也做了功課,直言道:“宋閥大義在手,更有令尊天刀威震天下,宋兄也是人中之龍,若是舉旗,宋閥定然是義軍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但是……”
宋玉致一聽見“但是”就知道還有轉折,不過她本身並不大在意這些爭雄逐鹿的事情,所以冷靜的等待文搏回答。
“但是南北方人口、物資各方面差距太大,由南統北,只怕是力有未逮。”
宋玉致也是一笑,不是因為文搏說的不對,而是她對天神一般的父親有著無比自信,不過她沒有執拗的主張自己父親何等不凡,倒是邀請文搏南下一晤。
“文禪師這話倒是持重之言,若是有暇,不妨南下拜會家父,或許會有改觀呢。”
“天刀之威,令人心折,那就期待了。”文搏跟宋玉致談完,作揖拜別,終於可以回到房中休息。
直到幾天後他收拾行囊,倒也沒什麼太多需要帶的,幾套衣服全都塞進存放甲胃的大木箱子裡,有了侯希白的飛錢在各大城市中都能兌取現錢,因此文搏婉拒了宋家的好意,只領了幾匹坐騎就告別宋師道和宋玉致,與婠婠北上奔赴洛陽。
<script>
喜歡諸天從師父開始請大家收藏:()諸天從師父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