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早有腹桉,她不願太過輕鬆的除掉任少名,不然她們陰癸派還怎麼攪動風雲?更不想任少名這枚棋子就這樣死掉。
因此婠婠建議喬裝易容潛入鐵騎會,趁其不備暗中刺殺,聽上去計劃嚴密,從如何加入鐵騎會到易容、刺殺都有詳細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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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覺得有幾分詫異,她神色略有變化立刻被婠婠察覺,心道不好,只得表面上話鋒一轉,問到宋玉致有何見教。
宋玉致暗想不愧是慈航靜齋的傳人,不但善於勾心鬥角還眼光犀利,難怪在江湖上偌大名聲。
她連忙說出自己看法,任少名武藝超群,能在天刀宋缺的手下逃生,這樣的人或許面對他們難以戰勝,但是逃跑的本事肯定極為擅長,如果一擊不中只怕對方遠遁就麻煩了。
於是眾人又商議了一番,覺得婠婠的計劃成功性更高,奈何之前大張旗鼓,任少名估計早有防備因此反而不易成功,不若集合眾人之力快刀斬亂麻,殺任少名一個措手不及。
這就是更加傾向於文搏的計劃了,婠婠心知這是文搏跟宇文化及交手讓大家信服,而她不方便出手否則很快就會讓人看出功法不屬於慈航靜齋而暴露。
無奈之下婠婠面上答應,想回頭再找陰癸派的長輩們幫忙,不管是勸走任少名還是從中作梗,總之她一個魔門妖女,總不能真懲奸除惡吧?
待到計劃一定,在座之人除了文搏都是頗為豪爽的性情,酒酣耳熱之際,宋師道問到:“禪師大智大慧,在下有一問在心中盤桓日久,還請禪師解答。”
“宋公子客氣,我已經不是和尚,叫我文搏便是。”文搏先是客氣一番,接著說道;“如果是我能幫上忙的,不妨一說。”
“好!那就多謝文先生。”宋師道面色一喜,餘光瞥向傅君婥一個剎那又收了回來,問到:“家父極重門第血統,不光宋家子弟婚嫁之人不能是異族,更是極為不滿祖上蠻夷之輩竊據大位,不知禪師,或者說佛門如何看待?”
文搏沒想到宋師道開口就問如此深邃的話題,此事在這個時代算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話題了。因此文搏斟酌一二,說出心中看法。
“若從文化上看,當年北周宇文氏乃是十足確切的鮮卑人,結果他們推行漢化重用漢臣幾近一統天下;北齊高氏倒是漢人,誰料高澄之後高洋繼位,以至於胡風盛行。這樣一看血統並不能代表是否明君,不過胡人不會體恤萬民,否則北周也不至於讓楊堅取代。”
“所以我認為天子至少父輩血統往上追朔得是漢人,並且行漢法,否則你弄個胡化的漢兒或是漢化的胡兒早晚必生事端。”文搏說到這裡,給出自己的結論,屬於是拿著李唐的例子先射箭再畫靶子。
他這般態度倒是不算出奇,也有幾分中庸的味道。然而文搏依然察覺到宋師道雖然心有所感但還是有疑慮未消,於是文搏想到對方疑問中的前半句,那就是婚嫁之人的血統問題,心知宋師道還是鍾情於傅君婥不能忘懷,因此調笑著說道。
“至於所謂婚嫁之事倒是好辦,如果天下都是華夏疆域,那何處不是家鄉?所謂異族也就成了過去,宋公子若是有意,何不相助令尊打到極北之地?到時候鐵勒人、突厥人全都是華夏人,你想娶誰,令尊難道還會有意見嗎?”
這話聽在婠婠、宋玉致耳中只覺得是玩笑之言,婠婠還湊趣的說道:“禪師所言正是契合佛法無邊普度眾生之意。”
宋師道則是震撼,覺得眼前這位禪師氣度不弱於父親宋缺,不過經由婠婠解釋又覺得合理,佛門對於這些事情看法確實是不同的,所以文搏才會如此看待吧。
寇仲和徐子陵內心激盪,一個是為文搏的豪氣所折服,一個是心慕佛門高義。
唯獨傅君婥清冷的臉上神情變化,慶幸此人並非皇帝,否則以他眼光氣度,高麗早晚會變成史書上的名詞,再也無人知道這個民族。
等到天色漸晚,眾人的宴席也差不多結束了,婠婠和文搏施施然作別眾人,先回到自家快艦上繼續沿江而下,宋閥等人則是先行靠岸換乘,雙方暫且作別。
文搏感慨這次宴席竟然毫無波瀾的結束了,讓他都有些不習慣呢。
卻不知婠婠回到船中,陰癸派的侍女悄悄給他遞來一張寫著密文的帛書,婠婠開啟一看,只覺得不可思議,若非定力足,換做她人估計當場就要暈厥。
婠婠先是懷疑訊息傳遞失誤,可是再三檢視無誤之後方才確認,嬌豔的臉上浮現起古怪笑意。
“長老們失心瘋了嗎?竟然真要拿任少名開刀,讓我做聖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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