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搏的刀法則極為乾淨利落,明明是初學不久的古蝮手此刻盡顯鬼魅淒厲,古月衣在文搏的刀光中,如同暴風雨中起舞的蝴蝶。
“白毅,我去救他!”息衍情知不妙,轉身就要下樓救古月衣——他也存著跟文搏求情的打算,古月衣這樣的好男兒,沒必要折損在為了腐朽皇室的戰鬥之中。
然而白毅一句話就攔住了息衍。
“不用了,已經結束了。”闌
隨著白毅話音落下,古月衣的戰鬥也落下帷幕。
古蝮手·龍行!
本該是用短刀發出的刺殺刀術在九尺的斬馬刀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兇險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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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吼聲像是在九天之上鳴響,那是文搏調整呼吸用上了氣凝之術的一刀,悠長的呼吸在鋼盔中發出了宛若龍吟之聲。
暴烈的刀光閃過,古月衣甚至看不大清這一刀從何處落下,只能本能的揮刀。
“鏗!”鋼鐵破裂的聲音如喪鐘敲響。
古月衣虎口鮮血直流,雙臂顫抖不已,手中長刀早已在接連的噼砍中破碎。闌
九尺長的刀鋒橫在古月衣脖頸之上,壓出一道細密的血痕。
“晉北有戰死的將軍,沒有投降的將軍。”古月衣聲音沙啞,意志決絕,不等文搏勸降,先開口說道。
“你我本無仇怨,殺你作甚?”文搏笑道,他又不是嬴無翳的忠犬,何必為了他殺古月衣。
隨後文搏不等古月衣再說話,斬嶽橫拍,狠狠撞在對方頭上,巨大的震動傳來,古月衣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就要跪倒,卻強撐著用斷刀支撐住身體。
文搏隨手一撈將兩眼發昏的古月衣夾在肋下,接著一擊把殺過來試圖奪回主帥的幾名晉北騎兵斬落,然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出雲騎射亂了。”白毅目睹著這一幕,長嘆一聲,他還是猶豫了,否則有機會制止文搏抓走古月衣。
現在古月衣被擒,他手下的出雲騎軍失去了指揮如同沒頭蒼蠅,再也無法牽制奔向風虎鐵騎的雷騎。闌
局勢,敗壞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山陣第三旅,推進!山陣第二旅跟隨!”白毅終於下定了決心,掀開底牌,大營前方天空都像是矮了幾尺,厚重的包鋼巨盾碰撞間發出金鐵之聲,六丈的長槍聳立直指前方。
白毅只能像個長門僧,祈禱程奎能夠撐過片刻,讓山陣截住雷騎後路。
可是那太難了,山陣槍甲本就是重灌步卒,想要從後方合攏堵截雷騎完成合圍簡直難以登天。
“費安!炬石車發射!”就在息衍都覺得白毅快要黔驢技窮只能把希望放在友軍足夠堅韌之上的時候,白毅卻突然發號施令!
藏在最後一直沒有出手的器械營動了!那是東陸在攻城機械上的傑作,有著六七丈長臂的巨型攻城器械在這一刻顯露出它的獠牙。
從塔樓往外望去,殤陽關下無數火光閃動,身處陣後的炬石車在牲口的拉動下緩緩降下長臂,炬石車長臂另一側的配重是不下千斤的鉛塊,隨後器械營的軍士催促著輔兵將一個個人頭大小的火團剷起,放在炬石車的投臂上。闌
“一千二百步!標尺調整!”器械營的老兵跳上炬石車的頂端預估著距離,向下方同僚傳達資訊。
於是配重再次被調整,直到一切就緒。
陣前一名副將揮舞紅旗,勐地往下一揮。
一陣此起彼伏的悶響,數十架炬石車一齊發動。一瞬間,火光破沖天而起,上百個火團劃破漆黑的夜色,直撲背對著聯軍的雷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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