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註:商博良心愛之人是魅族和人族混血;息衍鍾愛的是一個名為蘇舜卿的魅族,也是前任天驅大宗主幽長吉的侍妾;姬野和呂歸塵都愛慕羽然,是羽族。)
嬴無翳按住了斬嶽,頭上青筋暴起,息衍無奈的捂住臉,眼角直跳,還是文搏出來打斷這尷尬的氣氛,“威武王若是信得過我,不妨讓我護送公主與雷騎一同前往殤陽關便是。”
這話果然引起了嬴無翳的興趣,他撫摸著頜下虎鬚說道,“文先生倒是好膽識,不怕陷入軍中被我擒獲嗎?”
文搏澹然回應,“單槍匹馬,這天下我何處去不得?再說威武王麾下雷騎赤旅天下聞名,今日見了雷騎怎能不見赤旅?”
“好,那便有勞文先生了,定不叫文先生掃興而返。”嬴無翳當場拍板,就連息衍都沒想到本以為要爭論許久的事情被這兩人一言而決。
不過轉念一想息衍又覺得合理,文搏算是中立之人,一開始就勸阻嬴無翳和姬野的賭鬥,後來跟嬴無翳交手也是被逼無奈,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對任何一方的偏袒或者敵意——誰對他動手就殺誰,十分公平。
所以由文搏“護送”離國公主,若是嬴無翳沒有失心瘋就不會試圖在軍中殺死文搏,因為對方隨時可以拖著他的女兒一起死。而且還能趁機打探一些訊息,甚至息衍懷疑嬴無翳非常欣賞文搏,要不是對方拒絕,只怕今天他就要見證一場草率的婚禮。
畢竟以嬴無翳荒唐肆意的為人,一定會做得出這樣的事。
好在一切商議已定,息衍暫時不用擔心雷騎尾隨突襲下唐兵馬,可以安心將大軍帶至殤陽關,匯合各路聯軍,等待和嬴無翳的決戰。
文搏先是回到下唐軍中,用酒盞裝著一顆宛如舍利的丹藥遞給商博良。
商博良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低聲說道:“沅州神藥……此物太過貴重,文前輩請收回吧。”
“話不能這麼說,我已經服用過了,多了也是浪費。而且因為我的失誤把你捲入歸墟,若是你想見到那個心中之人,沒有神藥你如何等得到?”
此言一出,商博良百感交集,最終還是沉默的收下,然後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份旗幟包裹的書冊塞給了文搏。
文搏此時也不急著細看,回頭帶上離國的那位公主,把嬴無翳的坐騎換給對方,然後自己尋了匹有北陸血統的高頭大馬,隨後單槍匹馬加入了虎視眈眈的雷騎軍中。
他神色自若絲毫不受周圍敵視目光影響,目光撇過隨軍參謀謝玄在馬上拿出的地圖,好奇問到:“威武王準備如何返回殤陽關?”
嬴無翳絲毫不以文搏貿然的詢問惱怒,充滿欣賞的目光中不乏侵略性,他看也不看地圖,手中握著馬鞭彷彿眼前就是一張完整的沙盤,在他指點中清晰可見。
“今日午時我帶兵突圍,破圍之後本以為大獲全勝,準備迂迴避開白毅布在後面的幾道防線,不意在澀梅谷中和息衍相逢,確實是有些失算。既然此路不通,當然是原路返回了。”
“再踏淳國大營?”文搏一聽就知道嬴無翳的計劃,對方並不諱言,點頭道,“除了白毅,其他人都差相彷彿,那就選個熟悉的。文先生可有妙計?”
嬴無翳本來是習慣性的客套一句,他向來自傲,破個大營談笑之間便成,何須他人置喙?
不曾想文搏還真有說法。
“離國雷騎當然是天下精銳,可是我看威武王為了輕便迅捷,部下盡著皮甲,固然悍勇無比盡得騎兵侵略如火的特性,終究防護稍差,我不以為美。”
參謀謝玄正要反唇相譏,告訴這個不懂軍事的年輕人雷騎本就是輕騎,要是換上重甲那速度必定大減,完全喪失了原本的突然性那還打個什麼。
再說了哪裡是為了輕便快捷所以穿皮甲,而是離國實在太窮,壓根供應不起五千騎兵的人馬具裝。
結果嬴無翳心中一跳,突然笑了起來,“有這麼一家騎兵因為甲胃出眾,兼具不遜於重甲的防禦和不亞於輕甲的速度,此時正像一塊魚肉擺在桉板上……”
“淳國,風虎騎兵!”謝玄驚撥出聲。
“破陣,奪甲,雷騎中至少能多上一營精銳重騎,配合雷騎輕生敢死的作風,五千輕騎配合一營重騎,據說威武王還有數萬赤旅步卒……八萬聯軍,不堪一擊!”文搏輕輕地話語卻有千斤之重,砸在了嬴無翳和謝玄心頭,讓他們心旌動搖。
“文先生,煮酒之時你漏了一個人。”嬴無翳眼神幽邃,再次審視文搏,說的話讓謝玄滿頭霧水,可文搏心中瞭然。
“天底下的英雄,怎能少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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