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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除了蓮珈姑娘,其他人我也放心不下。”文搏真情實意的說道,蓮珈不論來歷如何,一日的相處下來文搏分得清她有無惡意。
雖然文搏覺得蓮珈沒惡意,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蛛巢之宴實在是危險莫測,他既不放心交人嬰兒,也不願帶著一個女人赴險。所以讓她們都留在船上,既安全也沒有後顧之憂。
聽了文搏這句話,蓮珈似乎由動轉靜,呆住了片刻。很快她又回過神來,透過舷窗望向外頭鼎沸的人潮,忍不住說道:“陰離貞沒安好心,要醉倒島上所有人,到時候你性命操之人手,豈能安然無恙?”
“我不喝酒。”文搏抓起放在角落的勐虎嘯牙槍,被冷落許久的魂印兵器發出喜悅的低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說過了,這樣的大宴怎能缺席呢?”
“你還帶著槍,是有殺人之心嗎?”蓮珈難以理解赴宴還要帶兵器的,可是文搏跟她說道:“我故鄉的一位豪傑,兩國相爭劍拔弩張之際,敵國重臣邀請他夜間赴宴洽談。這位豪傑單刀赴宴,讓雙方握手言和成為一樁美談。所以帶著兵器赴宴,是我老家的傳統,以示友好與鄭重罷了。”
蓮珈不由得氣笑了,文搏所說的故鄉她都沒聽說過,可是拿著一柄丈八的鐵槍赴宴怎麼都是殺氣滿滿吧?彷彿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蓮珈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只能低聲說道。
“你還會回來嗎?”
文搏頭也不回,開啟了房門。
“在這等我吧。”
文搏提著槍走上了甲板,上頭更有身著皮鎧嚴陣以待的崔牧之和商博良,三個人都是面色嚴肅,整裝待發,無不是兵甲俱全,要說他們是去赴宴,不如說是去殺人。
“文大副不多陪陪美人嗎?”崔牧之身上傷勢未愈,可是這樣盛大的場面他肯定不能缺席,這次崔牧之帶上了牟中流的精銳心腹,雖然昨夜一戰損失不小,但是抽調出兩百親衛護持在牟中流左右還是無妨。
“宴無好宴,哪有心思說什麼美人。”文搏拄著槍看向那蜿蜒數里連綿不絕的步障,牟中流在碼頭獨自一人等候著他們下船。
商博良似乎一夜未眠,神態有些委頓可精神亢奮至極,按住腰間影月低聲跟文搏說道:“昨夜我在海邊眺望冥川,其間暗流洶湧似有大魚翻騰,我看《韶溪通隱》曾說每年六月是龍鱦繁殖的季節,估計這幾日,那些巨大的海蛇就會上岸,這裡不能久待。”
“難怪陰離貞急著離島,遲則生變啊。”崔牧之若有所思的撫摸著青黑的胡茬,不像手底下那些飢渴難耐的水手們早就將自己唏噓的鬚髮打理妥帖,忙碌一夜的崔牧之根本沒心情期待充滿了慾念的蛛巢之宴,他只想儘快瞭解瀛縣的事物,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本能的感到不祥。
“走吧,牟將軍等我們很久了。”文搏不欲多言,只是給了商博良一個示警的神色,讓對方多加註意,隨後三人下了船。
牟中流站在上山的路口,寬袍博帶如帝都的貴公子,配著那柄古樸的長劍,劍柄上墜著珠玉和絲絡編成的墜子,那是昨夜陪他的女孩為他編織的。
“拿好藥,解酒的,別喝太多了。”每個水手從面前過,牟中流都低聲囑咐,“今晚你們可以百無禁忌,可要是聽到海螺聲就得回船!”
“謝將軍!”水手們鬨笑著接過牟中流親衛發放的解酒藥,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他們都清楚這場蛛巢之宴中不會受到任何拘束限制,就像早上從瀛縣回來的水手暗中告訴他們的,可以看上眼的女孩共赴一場旖旎的春宵。
牟中流望著走向山巔神宮的水手們,暗自搖了搖頭。
為了防止走漏訊息,只有他的心腹精銳知道拔錨的具體時間,那時候整個瀛縣中的人都醉眼朦朧,牟中流會與陰離貞一道將沒有完全醉去的島上人殺死,防止他們阻礙影流號啟程。而酒意朦朧的船員必須立刻奔赴茫茫大海,經歷風吹日曬,忍受著至少一個月的艱苦旅途。
瀛縣這場荒唐而持續了多年的大夢就要醒了,其實這世上本不該有這一場夢的,維繫這場夢境的是天羅山堂從整個東陸搜刮來的鉅額金錢,以及陰離貞的慾望。
其實所謂神人之國,是否本就是人類的慾望所凝?所謂長生不死,餐風飲露,澹看潮起潮落的瀟灑寫意,不過就是一場虛幻的夢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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