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姣好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態與安詳,靜靜的撫摸著愛人的臉。褪去了鄭三炮容貌的偽裝,年輕刺客只是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有著孩子一般單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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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這樣的人,不懂帝王之心,又被家族安置在這天涯海角,家族和皇帝都不給我們路走。我們不過是籠中囚鳥,已經囚禁得太久了,翅膀都虛弱了,卻還想翱翔蒼穹。不過是奢望。”
女刺客娓娓道來,言語中盡是苦楚。
黑衣午作似乎直到此時才明白對方的目的,不由得為之一愣。
“牟將軍不應該和你們達成協議了嗎?只要你們獻出這裡的一切,陛下自然會封賞你們。影流號也會帶你們走。”
“誰說的?”年輕刺客沙啞的狂笑宛若夜梟,他吐出鮮血與內臟碎塊,“就算牟中流說的是真的,最後會被封賞的也只有陰離貞,我們都會沉進這片海里去。”
黑衣午作沉默良久,最後並未作答,他彷彿一道黑煙,突然消失在甲板之上,留下了拄著水手刀喘著粗氣的崔牧之獨自一人,看向了彷彿憑虛御空而來的陰離貞。
“不,我是願意帶你們走的。”站在船塢邊,聽著雙方的對話,陰離貞出言反駁,“我已與牟將軍議定,明日便在瀛天神宮設下大宴,廣邀諸位赴宴歡飲,隨後收拾行裝,一同歸附大燮皇帝。”
陰離貞的話讓相依的兩名刺客臉上紛紛露出譏諷的笑意,兩人好似要出言反駁,不等他們說話,一道翠綠的光從陰離貞手中浮現。
“翠侯”,與年輕刺客如出一轍的兵刃,如一條青蛇,吐著信子就要結果這兩個叛亂的刺客。
然而相依相偎的一對刺客比陰離貞預估的更為決絕,在陰離貞出手的瞬間,就如情侶般埋首在對方肩頭。
“醉中同交歡,醒來各分散;此生所結俱無情之遊,相期之日邈雲漢之遠……”女刺客再次歌頌哀音,這次不是為她親手殺死的性命而悲惋,而是對人世的離歌。
一柄比陰離貞動作更快的“翠侯”貫穿了兩人的胸膛,讓他們像是交頸的天鵝,就此失去了聲息。
陰離貞如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依舊操控著翠侯在兩人脖子上抹過。
當真是死了,陰離貞彷彿鬆了口氣。
他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甲板上的兩人,踏著絲線離去,路過吊橋時還不忘再向文搏行大禮,邀請他明日赴宴。
“明日傍晚,瀛天神宮蛛巢之宴,靜待貴客位臨。”說完之後,陰離貞施施然的離開,好似背後的血腥不能沾染他分毫。
“呼,我還以為他會讓我跟著走呢。喂,你要不要去參加那大宴呀?我怎麼感覺裡頭有問題。”蓮珈眼見著陰離貞離去,方才探出頭來作出擔憂模樣,雖然文搏一點兒沒覺得她是真的這樣擔心。
“沒問題才奇怪,我之前就在想,就算火山隨時可能噴發,但這不是誰也說不情具體時間嗎?這些刺客再是狠絕,再是想逃出牢籠,就算這次不能登上影流號,難道等不了兩個月後船再回來嗎?沒到生死關頭何必如此拼命,島上的珍奇事物可不是一趟就能運完。”
文搏眼神幽深,說著誅心之詞。
“除非他們覺得,影流號不會回來了。就像陰離貞的計劃,從來沒有再回瀛縣的打算,因為火山會在兩個月內爆發。”
文搏將破裂的青竹丟到一旁,打到現在只剩下一根還堪使用,不過戰鬥已經結束了,若是再有動手的機會,就不是數根青竹能夠堪用的了。
“走吧,宴無好宴,你明天就不要去宴會了,幫我照顧一個人。”文搏走向了影流號,踏過遍地屍骸,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話說的,你一定要去嗎?”蓮珈在後頭回顧四周慘烈的景象,連忙跟上,像一隻林間受驚的小鹿,沒有回答文搏的推斷,也不知她是不認同還是不願透露更多。
文搏點點頭,“我從不缺席宴會,只是以往每次參加都會出事,難得在瀛縣經歷過一次平靜無事的宴席,回味悠長。明天據說是難得的大宴,當然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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