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兩個時辰天要亮了,估計要襲營也就是這段時間,不能放鬆警惕。”沉煉還是清醒,他拍了拍自己臉頰讓頭腦清醒,低聲呼喝著士卒讓他們提高警惕。
而葉赫部,不但尋常士卒都開始放鬆,吃東西喝水閒聊的應有盡有。連金臺吉這會兒都有些打瞌睡,靠著根樹幹想偷懶,聽見沉煉在營地裡逡巡,連忙起來,正要說上兩句,卻聽見文搏的吼聲。
“閃開!”
文搏聽覺遠比常人敏銳,他正在樹後閉目養神呢,一道隱隱的破空之聲驚醒了他。一聲暴喝,直接嚇得金臺吉一個趔趄,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嘣!”弓弦崩響之聲不絕於耳,金臺吉驚恐地抬頭看見空中跳下個人,掄起鐵槍護住身前往前衝去。
而金臺吉的頭頂三寸,一根入木三分的重箭正在那兒顫動不已,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要不是文搏一聲吼把他嚇到,這一箭就是釘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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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餘女真人就沒有這般好運,金臺吉的幾名親隨被不知何處而來的重箭貫穿身體,穿透之後去勢不絕,將尚且沒有死去的親兵釘在樹上,劇烈的掙扎帶著鮮血潺潺而下,將背後的樹幹染成一片通紅。
混亂之中,沉煉連忙藏身樹後,呼喊著示警。他看得分明,一個葉赫部女真人剛張開嘴要喊叫,腦袋就被洞穿。
又有喝水計程車卒猝不及防間眼睜睜看著羽箭貫穿了他的裝水皮囊,這才鑽進他的嘴裡。先是清水從皮囊的底端湧出,緊接著變成了殷紅的血柱噴湧而出。
毫無疑問,建州女真這次突襲來得極其果敢隱蔽,至少沉煉佈置了暗哨也沒發覺端倪,好在家丁們身經百戰,又有防備,紛紛從容上馬,輔兵依託臨時塹壕原地反擊。
可金臺吉一方人馬的表現就太過糟糕,所謂的兩道防線根本沒有奏效。林子外的崗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讓人摸到近前,而裡頭的防線被如同野獸一般兇勐的建虜步卒一衝就跨。
狂吼著的建虜如同瘋魔,他們早就在接連的失敗中憋了一肚子氣,如今連葉赫部的廢物都敢捋他們虎鬚,必須得給他們一個殘酷的教訓。
前頭數百步卒勇勐的衝殺,見人就砍,跟在他們後頭的則挽起硬弓,在幾乎貼臉的距離攢射葉赫部族人的面部、腰肋。
本就大半脫下甲胃的葉赫部哪能承受如此傷亡,幾乎片刻間就被殺得哭爹喊娘,哪怕沉煉大呼酣戰,接連殺退了兩波敢於朝他們進攻的建虜也無濟於事。
詭異的是,歷來身先士卒的文搏除了開頭殺死幾個衝到面前的建虜之後就無動於衷,迴歸本營之後坐視著葉赫部開始頂不住攻勢。
“文兄,必須得幫他們一把,不然立刻就要敗了!”沉煉焦急的看向文搏,丁修這會兒已經殺過一陣,滿臉興奮,主動請纓道:“讓我上,這點兒建虜根本不夠我砍的!”
鮮血從他頭臉上淌下,浴血的長刀隨著他手腕一抖落下如注的血水。
可誰都想不到,文搏把手一揮,他旗下家丁調轉馬頭,開始往更深的林中退卻。
“走,此地不宜久留,穩妥為上,咱們撤!”這話從文搏嘴裡說出來,沉煉彷彿聽見了什麼囈語,瞪大眼睛看向對方。
“不對勁,你肯定……”沉煉還想說話,然而文搏把手一提,就將沉煉丟到備馬之上,然後呼喝著讓丁修等人跟上,一幫家丁迅速衝上來裹挾著不願離開的丁修,一路用女真話狂喊著一邊離去。
“敗了!我軍敗了!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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