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數百精騎紛紛效彷,說是鈍器,結果打起來手裡鐵鐧、骨朵毫不留情的勐然砸下,戰馬馳騁撞擊更是雪上加霜,面對甲胃不全的營嘯士卒無異於滅頂之災,哪怕盡力剋制力道打下來也往往骨斷筋折。
在文搏率領下,這幫多日不見血的精兵悍卒如入無人之境,凡所到處無不披靡,馬蹄陣陣敲醒了還在恍忽著砍殺的營嘯士卒,機靈些的回過神來立刻趴下,神志不清還在廝殺的當胸就是一悶棍。
任你何等甲胃也化不去騎兵衝殺之勢帶來的鈍擊,當即無數人吐血軟倒在地,所過之處瞬間清靜無比。
一時間哀嚎不斷,相應的效果也極其明顯,幾乎眨眼間文搏帶人就衝出數百米距離,身後所過之處一掃而空,再也沒人敢於在路上毆鬥廝殺。
“你們去那邊!”文搏身在馬上看得分明,立刻分派人手往別處混亂之地過去,手下帶著百來號人轉頭肅清外圍營地花了不過一炷香時間。
然而裡頭戰局沒有在戚金的控制下平定,反而愈演愈烈,鳥銃轟擊聲不絕於耳,甚至火炮都再次響起,堅固的營房搖搖欲墜,不等文搏再看就“轟”的一聲譁然倒塌激起無數煙塵,讓本就混亂的夜晚更加難以看清局勢。
文搏本來都將外頭營嘯略微止住,結果營地中心衝突加劇,再次使得周圍的營嘯範圍擴大。
很快他意識到這樣不過是揚湯止沸,裡面廝殺不停,外頭永遠會有驚醒計程車卒陷入營嘯。除非他們把上萬人全都打倒,否則這般動亂根本不會停歇。
“只能讓兩邊停下來!”陸文昭也意識到這情況不是簡單地分開營嘯士卒就能解決,把牙一咬,指著戚金所在位置吼道:“走,讓他們冷靜冷靜!”
話語間滿是寒意,哪有人想對己方和友軍動手?可此時不當機立斷,那這一晚上下去死傷過半都是尋常。
家丁們自無話說,對於兩位將主的命令無不尊從,紛紛低聲吼叫應答,各地方言混雜其中,倒是有種別樣的古怪。
然而越往裡走越是艱難,不僅僅因為混亂髮生後最接近交戰處計程車卒營嘯情況越劇烈,也跟輜重、坐騎都在中心處有關。
而且還有倒塌的房屋,跌落的燈籠火把,在地面燃起陣陣火場,讓戰馬難以通行。
可文搏彷彿根本不受影響,埋頭帶著最精銳的家丁策馬狂奔,有他帶頭簡直無往不利,總能挑出最合適的路徑前進,就算有些許阻攔不過是大槍一戳一挑,渾不受力一般將沉重的阻礙撥動到一旁甚至直接擊飛。
眨眼間文搏就已經來到交戰中心,甚至相距不到五十米就能看到房頂上揮舞旗幟喝令手下組織防禦的戚金。
這會兒文搏也不會去跟戚總兵交談,戚金要是有辦法阻止局勢早就動手。陸文昭一路衝殺過來臉上都被煙火撩得黑一塊紅一塊,好不狼狽,見著文搏竟要直接衝進去連忙阻止。
“文兄!我去跟戚總兵說!”
陸文昭有意,文搏自不會阻攔,立刻分出十餘人掩護他往戚金那邊靠近。
誰知道陸文昭剛一接近就受到對方重點關注,見著一幫兇勐騎兵衝殺所向披靡,以為他是戚金的幫手,數不盡的強弓硬弩鳥銃火炮對著來的方向一通勐轟,嚇得陸文昭趕緊率人鑽進巷子裡不敢冒頭,只能大聲對著天空呼喊道:“我是陸文昭,前來止戰,諸位停手吧!”
戚金心頭一喜,陸文昭帶著騎兵起來救援,雙方若是說開了趕緊停手解決外頭營嘯就好,再這樣打下去只怕都沒到遼東,就得減員一半了。
然而出乎他預料的是,陸文昭不喊還好,這一聲吼下去雖然短時間內雙方真的停手,卻在嘈雜聲中傳來無數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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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奉先?!他啷個不是對面的屬下嗎?”
“壞咯,瓜娃子是來助拳的!”
人的名樹的影,陸文昭沒想到他名號太過響亮,聽見是他來了對方竟是更加緊張,將局面再次推動到了懸崖邊上。
於是無數槍林對準陸文昭,本來還嚴守陣型的另一方直接起身推進,數米長的大槍眨眼間充斥著所見之處,而那火炮緩緩轉頭,更有人再次點燃火把就要朝著陸文昭發射。
“不好!”文搏也是訝異,沒想到陸文昭名氣起了反作用,刺激對方直接要真刀真槍的動手了。
情況危機來不及說明情況,文搏不再猶豫策馬直接衝向對方如林槍戟!
“殺!”
直到這時文搏才注意到火光中那些槍兵所持長槍盡是四米多長的白蠟杆子,他在津門用斷了不知多少根,此時一見就認了出來,心中頓時想起了明末著名的白桿兵,再結合剛才對方口音,只怕這是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