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昭大驚失色,怎麼他的好兄弟文搏不但是和尚,還是個神棍,這就斷言皇帝生死了?
文搏總不能說他照著歷史記得萬曆就沒兩年好活了,只說自己擅長外傷診斷,根據流傳出來的情況,萬曆的腿疾已經讓他不堪重負,朝中還總是進獻各種亂七八糟的重金屬成分丹藥,不死才奇怪。
沉煉暗中點頭,錦衣衛當中對此再是清楚不過,萬曆身體不好,又經常服用來歷不明的丹藥,如今狀態說是江河日下都輕了。
見著兩位同伴都預設萬曆身體狀態不行,可能會讓方從哲這位首輔靠山不穩,陸文昭下意識的看向沉煉,覺得有錦衣衛這條線也不錯。
文搏倒是沒有勸阻陸文昭跟錦衣衛打好關係,但是他自帶上不少財貨,準備好去溝通一位此時尚未發跡的能人。
“這次回京述職領賞,升官發財估計是問題不大,就是不知道最後派遣到何處。要是清河堡最好不過,次一點寬甸也成,都是進退自如控扼邊境的好去處。”陸文昭放下些擔憂,開始暢想自己未來的宏圖偉業。
旁邊沉煉摩挲著重新修好的繡春刀,嘴裡譏諷到:“陸參將之前還說要做忠臣良將,現在已經考慮割據一方了嗎?”
“可別胡說啊!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天地會,更不是什麼反賊,只是單純的想撈些錢給義父養老罷了。”陸文昭嘴上信誓旦旦,臉上喜笑顏開,誰都知道他這些天在文博的耳濡目染下,加上作為事務官見識了遼東局勢何等敗壞之後,終於下定決心了。
這反金之事勢在必行,復興大明更是迫在眉睫,然而朝堂之上遍身掣肘,想做實事不是一兩年能有成效。
君不見以張太嶽那般經天緯地之才都無力迴天嗎?人亡政息可不是說著玩的。
所以陸文昭終於是說換個活法就真換了,先定個小目標,在邊境當緝私隊先撈足錢財恩養家丁,有事沒事就帶著少數精銳去白山黑水間跟建虜過過招,讓他們生產秩序維持成本大增。
用文搏的話來說就是從今以後遼東所有人不能避免的就是三件事,出生,死亡,和納稅。
不但明人要交稅才能做貿易,胡人也得交稅才能進關,哪怕走私也要交,不交的就直接進入下一個不可避免的階段——死亡。
這般情況維持幾年他也能跟寧遠伯李成梁一樣斬獲無數因功封侯,到時候形成事實上的割據遼東不是順理成章嗎?
文搏對此樂見其成,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京師述職領賞,然後趕緊回遼東過上有時候殺十來個,有時候殺二三十韃子的沒羞沒臊生活了。
就這樣一路南下,正值春天,他們哪怕有無數輜重,一開始依然帶著幾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暢快,可越往後越感到舟車勞頓。
約莫一月功夫,疲憊不堪的一行人終於趕在五月前抵達京師,期待已久的迎接官員收下陸文昭贈與的一袋遼東特產後喜笑顏開的將他們奉送到京郊兵營當中,讓他們暫且休息半日,已經加緊通報宮中,大約明日公里加就會派人來請劉總兵覲見。
直到這時候,朝中都不知道劉綎變成傻子,陸文昭也有些緊張起來,生怕劉綎的事情暴露之後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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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搏安慰他不必擔憂,對於朝廷和皇上而言,功高震主的劉綎變成傻子,無疑是一件大喜事,他們這些沒了靠山的小卒子,反而會得到重用。
文搏的推測尚且沒有得到驗證,第二天晨曦未散,大概宮禁才開不久,便有個風塵僕僕的宦官,大約四五十來歲,身子高大強健絲毫不像刑餘之人,甚至行走姿態還有幾分武學功底,讓文搏嘖嘖稱奇。
等這位走近了,抬起頭來笑眯眯的跟眾人打招呼,絲毫不提公事只是拉著家常,文搏卻一反常態的熱情上前,二話不說就拿出一大箱子來自遼東的土特產。
一時間賓主盡歡,這位公公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巴不得跟文搏稱兄道弟。
這讓文搏愈發覺得他眼熟——您老人家,怎麼跟當年練八卦掌那位鄭山傲,鄭龍頭有幾分相似啊?
待到眾人通了姓名,文搏面不改色,心中卻直呼得來全不費工夫。
因為這人本姓魏,後來進了宮裡改為姓李,如今大名李進忠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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