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結硬要親自帶上二三十人的小隊跟隨文搏,這邊反正尚在處置俘虜,收集戰利品順便包紮傷口,一時半會倒也不著急。
陸文昭眼見他們要出發,硬是找了個由頭跟上,他想著這二十來人若是發現些端倪,那就說不得要把他們解決乾淨,料想有文搏壓陣,這二十來人猝不及防哪能應對?
倒是文搏胸有成竹,給他個眼神示意陸文昭不要擔憂,這才換了匹戰馬,然後披上從死者身上扒下的完好甲胃,野豬皮的佩劍也重新被他拿在手裡,沒人敢對這位爺拿取戰利品有什麼意見。
文搏心裡想著的是另一件事,他這會兒來不及仔細搜尋屍橫遍野的戰場,野豬皮那套寶甲不知道被弄到哪兒去了,那可不能丟了,於是吩咐幾個留下的手下幫他尋找寶甲,自己上了馬跟著陸文昭往劉綎所在的山坳過去。
陸文昭直到此時才發現一直跟著文搏的那個扮成韃子的親信曹文詔不見了蹤影,心下詫異也沒多說,他這會依然擔憂事情敗露該怎麼處理,好不容易打下偌大局面,怎能輕易放棄呢?
可是一個謊言就得用更大的謊言去掩蓋,陸文昭沒想好怎麼跟其他家丁交代他們回去一趟劉綎沒接著還死了這麼多人的問題,陸文昭想的就是一了百了,把這群劉綎親信直接清洗掉,自然沒了人質疑。
轉念一想又覺不妥,其他人沒這麼急著找到劉綎不意味著他們不在乎總兵大人,家丁可是人身依附在將領身上的,劉綎若是出事,這些家丁就算不跟他拼命,也得散去大半。
滿腦門子官司的陸文昭心下發狠,都想帶著歸屬於他們計程車卒趕緊離開,又捨不得功勞,只得一路焦急的腦子急轉,始終想不到個方案。
不料剛到橫道河子邊村莊口子,都沒進山坳,火把照耀下就看著村頭有幾具影影綽綽的身軀倒伏,這大出眾人意料,都不用陸文昭發話,自有人上前查探。
這一查探那家丁大驚之下立刻回報道:“是建虜潰卒!”
“怎麼死在這裡?!”陸文昭這下可不是裝的,他心裡一喜難道建虜真逃竄到這了?那順理成章往山坳裡跑也很正常吧,要不趁這個機會把身邊這些人幹掉,推脫到建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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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昭想著這個方案,有些躍躍欲試想動手了,卻被文搏有意無意的攔在身後,上前問道:“劉總兵在村子裡?不好,咱們得快去救援!”
說罷文搏就要策馬上前,那些家丁倒是安慰他道:“文遊擊還請稍安勿躁,將主自不會在這顯眼的地方,他老人家在山坳窯洞裡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誰都沒放鬆警惕,各個眉頭不展不再多話,策馬疾馳往山坳中跑去。
一路上景象卻讓他們皺起眉頭,時不時有幾個傷重倒斃在路旁山中的建虜屍骸,甚至屍體都沒徹底發涼,一看就是剛從這邊路過。
倒是陸文昭察覺到不對,這裡許多建虜死了不假,但是以他多年經驗來看這樣的傷口應該會出血甚多,怎麼死在路邊卻沒見著很多血跡呢?
只是現在情急之下大家沒有多想,緊趕慢趕的跑到劉綎藏身的山坳。
尚未近到窯洞前,劉綎那些宗族子弟心頭已經涼了大半。
只見本來暗中藏身於林野中的數個暗哨早已沒了氣息,或在脖子或在腦門上各有箭傷刀傷,顯然是對方人數不少,他們根本沒能逃得出一個活口。
“將主!”都不用陸文昭再說什麼,眾人一起湧上往那窯洞狂奔而去,倒是文搏做出防備姿態,提醒眾人道:“小心,可能韃子還沒走!”
那劉結憤然作色道:“建虜若是膽敢傷我族叔,定要一刀刀剮了他,還怕個甚?!”
說完後快馬加鞭就往窯洞那邊趕去。
這時候陸文昭心裡放鬆大半,心道建虜真是好樣的,把兩個貝勒賠給他還不算,特意過來料理了劉綎這老東西,真是太貼心了。
“爹!”於是陸文昭做出一副極為擔憂劉綎的神色,喊起爹來絲毫不含湖,但是立刻又意識到不妙,陸文昭大驚失色的喊道:“沉煉!”
文搏本想提點他兩句,看到陸文昭這般神態,反而閉上了嘴,覺得老陸這樣迷惑性更強,再好不過了。就是可惜沒有錄音裝置,否則這一句爹一句沉煉的,能讓人叨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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