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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代善還十分謹慎的只帶上自己帳下兩個甲喇,也就是兩千餘人精兵,得益於擊敗明軍繳獲,其中半數披甲人人雙馬,回到百里外的赫圖哈拉真是須臾可至,憑著父汗的佩劍、寶甲,定然能輕鬆收服上三旗大汗親兵,很快就能快刀斬亂麻,到時候塵埃落定,建州女真的一切就都聽他代善安排。
想到這裡,代善心中一片火熱,就要上馬召集士兵。
文搏和曹文詔更是悄悄交換眼神,滿是喜悅心想事情已經成了,只要將他們帶上劉綎預先設伏的道路,破了代善這一路人馬那深河大營危機的局勢立刻驟減。
可惜文搏是想把黃臺吉弄死,這人的危險係數遠遠高於代善和奴爾哈赤。
如果說奴爾哈赤是個善於打仗的女真統帥,那黃臺吉就是精於內政的君主,若非他上臺後鼎力革新遼東局面,改善當地漢人生活狀況,按照奴爾哈赤後期發了失心瘋一樣的玩法,女真還真只是一個癬疥之疾,距離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國家還差得遠。
然而文搏也清楚狀況,他誘騙代善把握很大,因為代善真的是此時後金繼承人,於情於理都得在奴爾哈赤危急之時回到赫圖哈拉。如果想要把黃臺吉引入埋伏,那就得繞過代善在法理上的繼承權,定然會引起懷疑,甚至一個不好直接被誒嚴刑拷打也是很正常。
不料峰迴路轉,文搏覺得弄死一個代善和幾千兵馬就算是大收穫了,架不住黃臺吉心裡有想法啊!
眼見野豬皮連這種寶貝都給了出來,那是真要把位置傳給代善了。根本不是他黃臺吉一個四貝勒能夠阻攔,黃臺吉當即改變策略,不再想著爭奪汗位,而是要做個從龍之臣了,於是他站了出來。
“二哥!請聽我一言,父汗在三道溝中伏哪怕是被人暗算,那也說明劉綎所部盡是精銳,他們此時得了一場大勝士氣正旺,你只帶這點人馬有些不妥。而且此地即刻就能分出勝負,我何必留在這裡呢?有阿敏沉著穩重,配合莽古爾泰的兇悍善戰必能輕鬆拿下,還請讓我為你服侍鞍前馬後吧!”
這話說得就很藝術,言語間將自己擺在了代善屬下的位置。代善聽了心裡更是得意,阿巴亥的死亡對他的影響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
女人隨時能有,老頭子馬上死了,想玩誰就玩誰!
心裡一片暢快的代善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黃臺吉妙語連珠多次勸說哄得他心花怒放,裝作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同意黃臺吉跟隨。
既然不必再叫阿敏,代善甚至沒去把事情經過告訴那兩人,只是吩咐親兵等他們醒來之後說自己和黃臺吉有要事回去,這裡交給他們負責,免得這兩人生出什麼不必要的心思。
隨後代善和黃臺吉分別,兩人各自召集帳下三個甲喇,比代善本來想帶的人多些,合計約六千人馬,其中披甲者近兩千人,都是精銳悍卒,人人雙馬,急行軍兩三個時辰就能趕赴赫圖哈拉,敲定大事。
文搏直到此時終於放下心來,但如何將代善和黃臺吉引入埋伏還是個大問題,只能期待自己做的佈置能夠起效,也希望陸文昭和沉煉那邊清理遊騎沒有放鬆。
只是文搏都沒想到,他原以為自己偽裝到位不會再引起注意,剛才黃臺吉詢問他來歷不過是湊巧。誰知道代善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周圍,又是一眼看到他這個駝著背都顯得很高大的“倭寇”。
“這倭寇看著礙眼,把他充入前軍當做死兵,留在這裡為父汗盡忠吧!”
這意思就是讓文搏留在深河大營去當送死的,曹文詔大驚失色,連忙一熘煙的跪下磕頭,反正磕了好幾個不差這一遭,等會把建虜引入埋伏就算是還債了。
“大貝勒饒了俺手底下這個包衣奴才吧,俺一個牛錄廝殺突圍到現在十不存一,還大多走散,要不是這倭人盡心盡力掩護,俺早就沒了性命!”
代善這人向來不體恤士卒,就要指派親兵把文搏拿下送去前線,聽見這話也不過皺皺眉頭,粗豪的說道:“世凱,你此番做得好,等我回到赫圖哈拉必有重賞,一個牛錄算什麼,我不但給你補齊兵馬,人人披甲,還要多賞你一千奴隸,讓你……讓你再領一個牛錄!”
之前代善還許諾給曹文詔當甲喇額真,現在臨時縮水,這等反覆行徑落在文搏眼中,暗道這人難怪爭不過黃臺吉,就算沒有和阿巴亥那檔子事情早晚也得不到擁護會被趕下臺。
倒是黃臺吉有幾分欣賞文搏,他因為自身勇武不足,頗為推崇敢戰忠誠的勐士,聽見“賈佳世凱”求情,覺得此人可用,但是也不好拂了代善面子,便說道:“二哥,這人熟悉軍情又從三道溝殺了出來,我們等會要從那邊經過,還得熟悉戰場的奴才指引才好,我看不如留著此人隨我們一同回返。”
代善聽著覺得有理,不情不願的點頭,但是依然厭惡“倭寇”的他下令道:“明人、蒙人都能做包衣做披甲人,幹得好的抬旗也成,但是倭寇不行,還是充入前軍當做死兵,這人身高體壯的,是個推盾車的好手,哈哈哈。”
竟然還是讓文搏去當最前線填溝壑的死兵,不過終究是讓文搏跟隨,他勉強聽懂幾人的交談,保持人設不懂女真話,也就默不作聲,裝作茫然的看向曹文詔。
曹文詔鬆了口氣,連忙謝恩同時跪著奉上那把野豬皮佩劍。
這次代善當仁不讓,從曹文詔手裡接過這把佩劍在手中把玩,又想起了阿巴亥,感慨若是她晚一點死,豈不是能和自己逍遙快活,不用躲著野豬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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