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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李如柏,大家心照不宣,遼地邊軍什麼德性誰不知道?別說曹文詔這種生在遼東的當地人,外地調過來打仗的陸文昭跟沉煉全都心知肚明,只看歷來作戰為何各地強軍全都凋零,最終遼軍碩果僅存就知道了。
因此眾人提都不提此人,之前更是沒想過前去報信,因為他肯定跑得比文搏他們還快。
“那就不必多說,去見見那位劉大刀何方神聖,看看他能不能挽回這遼東天傾的局面吧。”文搏一勒韁繩,胯下坐騎立刻止步,回望身後蜿蜒的騎卒與戰馬,文搏心中豪氣頓生,“若是劉總兵束手無策,那就看看咱們兄弟幾個本事了。”
一時間,剛還有些沮喪的三人振奮幾分,畢竟他們帶著數百殘兵敗卒可是能燒了野豬皮老巢,這等功績往遠了不敢說比肩衛霍,近了說也是能跟成化犁庭相提並論的大功。
跟著他們計程車卒們士氣同樣不差,一場勝仗下來文搏本就令人振奮,何況陸文昭離開赫圖哈拉前把先前繳獲的錢財全都分了,各個褡褳裡頭都是裝滿了金銀。因此短時間內對於他們這幾位“將領”的信重還是可靠的。
一行人迤邐著在林間小道穿行,沒有俘虜、傷員、輜重拖累,花了不到一個白晝的功夫就到達了深河附近停下腳步,因為派出的遊騎回報,前頭開始出現後金潰卒,抓來盤問正是野豬皮派遣在東路負責牽制的小規模兵力。
也就是說,劉綎所部應該距離此地不遠了。
於是文搏當下尋了處適合視線好的地方駐紮起來,讓士卒休息吃乾糧,然後派出更多遊騎巡弋四周,尋找劉綎大部。
這時候文搏也不忘把陸文昭叫來,跟他說道:“陸千戶,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來歷你也清楚,不是什麼遊擊將軍,不過臨時扯來虎皮當個幌子,接著咱們要去見劉大刀,就得以你為主了。”
陸文昭一愣,才想著這事情確實有問題,雖然文搏能耐做個參將都綽綽有餘,但這出身跟腳的確不好在劉總兵面前瞎湖弄。可讓他去當領頭的,陸文昭雖然喜歡邀功諂媚,此時也難免有些心慌。
別看劉總兵如今只帶著一路人馬不過萬餘,剩下一萬多還是朝鮮來的醬油兵,可人的影樹的名,劉大刀成名近四十年,還是將門虎子,從小就把砍人當飯吃,這等勐人多次先登奪城,轉戰南北戰功赫赫,可謂當代第一勐將,陸文昭如何不虛?
“不成不成,文兄您讓我去見劉總兵,那不是一眼就得讓他看出我這深淺?露餡了不說,他估計更不會信我帶著這點人就能拿下赫圖哈拉呀,那咱這功勞指不定就被他當虛妄之言了。”
果然,說到功勞可能會不受重視甚至當做假的,陸文昭腦子清醒的很快,一定要文搏出面才有說服力。
文搏也想不明白,你看我怎麼就像是有說服力了?難不成劉大刀看到文搏就會覺得此子恐怖如斯,倒吸一口涼氣?更何況文搏就是懶得跟劉綎掰扯,官面上的文章他弄不懂,也得防著一手這年頭的明軍將領私吞功勞把他們囫圇嚼碎了,所以文搏才不想出面,準備帶著手下家丁在外頭以防萬一。
最後還是沉煉出了主意,讓大家一拍即合,“到時候咱們就說是得了杜總兵死前命令,一切都推給他這個死人,劉總兵再大的膽子也不會跟死了的杜總兵爭功勞,我與陸千戶進去稟明情報,文兄就充作家將頭領在外頭便是。”
他們商議已定,在此地簡單的清空周圍休息一陣,立刻就有遊騎來報,說尋著劉總兵了,他正帶小隊兵馬在外頭絞殺韃子潰兵,請諸位相見。
這下子大大出乎眾人預料,這劉總兵不在營帳裡指揮若定,倒是個閒不住的勐人,親自出來砍韃子了。
不等他們再做商議,就聽著遠處傳來豪邁大笑,馬蹄聲疾馳而來。
“哈哈哈哈,杜太師莫不是怕我搶他功勞,前腳還說自己死了,後腳就說打下了赫圖哈拉,難不成當我劉大刀是傻的不成?”
隨著話音臨近,文搏見著一條鬚髮花白的昂藏大漢騎著高頭大馬率一支人馬而來,大約也有四五十號人,各個具裝齊整,一看就是精銳家丁。
這一彪人馬在劉綎帶領下煙塵滾滾間頗有千騎卷平岡之威,讓人不由得感慨,劉綎年邁,但寶刀仍利。
“來得好快!”沉煉滴咕一句,趕緊翻出錦衣衛腰牌準備表明身份。
陸文昭心情激動,翻身下馬正要上前參拜,文搏略微往後兩步,跟曹文詔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免得搶了陸千戶風頭。
不料雙方尚未碰面,就見劉綎真是在寒冷的初春裡先是勐吸一口寒氣,不等他吐出熱氣,身邊家丁狂呼大喝,湧上來搶過劉綎手裡韁繩就要逃竄,其餘之人竟是直接拔刀執弓就要撲上來,陸文昭目瞪口呆,聽見那些家丁嘴裡大喊著。
“不好!是建虜,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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