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殺死了大半女真的勇士,只有用鮮血和死亡才能償還!
斜向下的長矛幾乎眨眼間就要觸及,沉煉和陸文昭都心下絕望,這等局勢不過是用血肉之軀阻擋片刻,然後趁機將對方扯下,生死不過片刻,而不論生死勝敗,他們這邊都得死傷大半。
會是自己嗎?陸文昭不知道,沉煉不知道。
卻有一個人逆著這如潮的兵鋒,逆流而上。
“文將軍!不要出陣!”陸文昭目眥盡裂,他無論如何沒想到文搏居然在這時候脫離了陣型,獨自衝向了韃子。
“砰!”
誰都想不到的場景居然在現實中發生。
當近在遲尺的長矛即將刺進文搏高大的軀體時,他卻突然用一個異常古怪但是迅捷的姿勢側走一步趟開近兩米距離,八卦掌,趟泥步,文搏蟒形拳融合百家之長可不是說著玩的,也就是靠著這短短的兩米距離,文搏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現在,輪到文搏反擊了。
於是在剩下計程車卒不可思議的眼光中,文搏接著下伏,蹲身,橫掃。
一把四五米長的旗杆在此刻變成了絆馬樁!直接硬生生砸在了全速衝鋒的騎兵馬腿之上。
這下變動委實不可思議,就連韃子們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
沒有多麼華麗優雅的技巧,這個光頭一樣的傢伙就憑著超絕的反應和速度於遲尺間躲開了韃子正面的衝鋒然後用非人的力量將旗杆當絆馬樁擋住了前方的兩米騎兵。
反應、速度、力量,戰場之上,它們才是一切的根基,而文搏,將這三項發揮到淋漓盡致。
到了這時候,誰都知道結局已定,騎牆衝鋒的騎兵前隊摔倒,後方韃子全速衝鋒,哪怕隔著接近兩米也難以停下腳步,那麼死亡就成了他們最後的歸宿。
“殺!”不用文搏出聲,陸文昭和沉煉已經欣喜若狂,撲向了摔倒在地的騎兵,給他們最後的仁慈。
鮮血再一次覆蓋在狹小的山坳當中,外界沖天的黑煙與雪花似乎暫且隔開了這塊寧靜而血腥的安身之所。
沉煉在地上撿起自己那把繡春刀,文搏暴力的使用方法顯然不適合這把極其講究技巧的武器,現在這刀已經沒法再用了。可沉煉還是鄭重的將它收回刀鞘當中,而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陸文昭的沉思。
片刻之後,清點完人數,剩下的七人裡各個帶傷,其中有個鬆懈下來很快就不行了,文搏略一查探就知道他的骨骼和內臟在韃子衝鋒時受到嚴重的撞擊,也不知道怎麼撐到現在。
於是不算文搏,現在一共六個明軍將士還有行動能力,其餘傷勢嚴重的在這戰場之上根本來不及救治。好在這些人都是看澹了生死,自己也是從死亡邊上勉強撿回條性命,到沒有太多悲春傷秋之意,現在想著的就是如何逃脫。
就在所有人將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到文搏身上時,陸文昭出列拱手,“文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文搏眯起眼打量陸文昭,這位守備是個精細人,怎麼會突然要跟他私下交談?難道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文搏也不在意,他本來就沒想瞞著人家,只是剛剛急切間沒工夫解釋,現在說清楚也無所謂,反正他文搏難道是靠著一身虎皮來逞威風的嗎?
說到底,還是一身本事讓文搏無所畏懼,而不是什麼“文將軍”的虛名。
於是文搏從善如流,吩咐眾人先處理一下傷勢然後換上韃子的甲胃,再收拾一下還堪騎乘的馬匹,趁著天色沒有完全亮起得準備跑路了。
倒是陸文昭,看到文搏井井有條的安排,心中思慮又多了幾分。
等到兩人避開其他明軍,陸文昭才悄悄靠近文搏就要耳語。
這個舉動讓文搏多了些戒備,難道這陸文昭覺得自己真是韃子?這短髮確實有點不好解釋,可他文搏又不是什麼坐忘道,如果他真是韃子閒著沒事才把自己人幹掉來耍他們玩啊?
可陸文昭接下來的話讓文搏臉色變得古怪,側過頭看著這位臉上盡是灰塵、胡茬的千戶。
“文將軍,那沉煉來頭不對,要多多提防啊。”
因為沉煉在聽文搏安排善後事宜時,也用眼神向文搏示意,雖然沒有明確的話語,但是那意思文搏相信以他們的默契肯定不會弄錯。
沉煉也讓他小心防備陸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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