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磯部腦子還是沒有完全混亂,現在別看眾人的隊伍無人能擋,但是這裡的變動肯定已經傳入天皇耳中,如果不能及時“救援”天皇,國賊們就會挾持天皇移駕,到時候偌大的皇居就不是他們帶來計程車兵能夠搜查完的,因此必須儘快。
“等下我和安藤去匯合隊伍,你們直接去覲見天皇陛下!”磯部並不墨守成規,很快的改變計劃。
眾人無不應聲稱是,心跳得飛快。
如果這是正面戰場的廝殺,僅靠著文搏和陳識就能殺穿防線。但此時不斷有支援計程車兵趕到投入到白刃戰中,他們必須守護身後的皇居,因為天皇陛下就在那裡。
於是士兵們都不需要近衛師軍官催促,紛紛紅著眼用血肉諸城銅牆鐵壁阻攔文搏和陳識這鋒銳的矛頭突進。
文搏在前,他每一步都是趟著潺潺如溪流的鮮血前進,陳識在他身後心想,雖千萬人吾往矣大概就是這樣的場景吧。
但局勢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順利,文搏也不再呼喊“陛下何故造反”來震懾那些士兵,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直到文搏面前終於短暫的沒有人在前來,一條生命的通道在此時開啟。
“安藤,快走!”磯部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在雨幕中拉著安藤發力狂奔,身後諸位奮起拼殺為兩人創造機會遲滯士兵。
眼見有兩人逃脫圍捕,近衛師軍官情知不妙,直接拔出軍刀開始親自上前效死。
軍官的加入為士兵們增加了勇氣,哪怕他們撞在文搏的刺刀上像是潮水撞上礁石一般粉碎也在所不惜。
傷亡,開始出現在青年軍官隊伍中。
“河野!”香田少尉疾呼著同伴的名字,那名中尉在替他擋下一名士兵後疏忽了身側的防備,兩柄刺刀同時突刺,河野雙眼一瞪踹開敵人,可是力氣像是水流一樣順著他的身軀流淌直下。
香田少尉知道危機並沒有解除,反而因為安藤和磯部的離開加劇了。他們創造的機會給了安藤和磯部去匯合士兵的時間,但是以文搏為首的隊伍已經快要衝不動阻攔了,哪怕此時相隔不到五十米,眼前就是皇居。
文搏注意到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雖然此刻他們並沒有上膛的槍械,但是這樣糾纏下去密集的陣型連他都不能肆意縱橫,五十米,就會是天塹。
於是他一咬牙,決心豁出去衝殺,手裡的步槍早已不堪重負,文搏殺性大起,一把投擲出步槍,將一名試圖靠近的軍官如同破布般釘死在地面,然後拆下刺刀,雙手反掄起步槍當做錘子,橫掃豎噼肅清眼前之敵。
狂暴的廝殺中,文搏手裡步槍根本經不起他的折騰,眼見兵器破損,無奈之下文搏抓住倒在他腳下試圖用殘軀阻攔步伐的兩名士兵,這兩人身受重傷雙眼通紅,卻死死抱住文搏的雙腿不讓他邁步。
人群太密集了,寸步難行,這是文搏的感受。殺紅了眼的文搏直接將兩人從地上拎起,把人當做武器,就像典韋一般狂怒者揮舞,一時間這般威勢無可匹敵,哪怕是陳識都趕忙退開兩步避免被波及。
陳識知道這是文搏在為他創造機會,兩個士兵體重加起來得有兩百多斤,這樣的重量哪怕是文搏也不可能持久,必須趁機越過這短暫的距離。
“幫我一把!”雨幕中,陳識嘶吼著,其他人茫然無措不知道“加藤”大尉在對誰說話,可文搏已經會意。
他奮力一擲,將右手那名早已沒了氣息計程車兵殘軀丟入人群,砸到一片,然後陳識在此刻跟文搏同時助跑,明明一同發力文搏速度卻快上很多,將手一遞,陳識立刻握住文搏。
然後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發生了,文搏抓住陳識胳膊勐然發力,竟將他拔地而起丟擲數丈,陳識像是飛躍一般高高越過人群即將落地。
可近衛師計程車兵們隊形太過密集,哪怕匆忙間陳識落地的位置人數不多,依然組織起防線,幾名士兵挺槍便刺,要將陳識在空中擊殺。
陳識明知危險,身在空中凌空突刺,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發揮出了遠勝平時的能耐,一身驚人的本事在此時爆發。
“殺!”陳識口綻春雷,威勢懾人,伴隨而來的是手中刺刀三次分不出前後的出手。
“啊!”痛苦的嚎叫從士兵口中傳出,他們只覺得喉嚨一疼便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睜大雙眼看著自己血液不住的從手指縫隙中流淌。
陳識從空中衝破士兵們用刺刀形成的牢籠,踉蹌倒地翻滾兩圈方才起身,腳步略有虛浮,可他終究還是強撐著起身,在他面前,正是天皇所在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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