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搏心念已定,翁師傅終於是住嘴,其餘人倒是並沒有太多話說,甚至葉問都不知道文搏要去做什麼,只當是文搏有急事要北上回家,他不好插話等文搏跟翁師傅說完之後方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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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俠,文師傅,跟你相識當真是一見如故,你又毫不避諱把真東西願意教我,真不知如何報答。”
“葉師傅客氣,從你的詠春中我也獲益匪淺,希望有緣再見時能繼續切磋一番。”文搏對葉問很佩服,這些天裡葉問著了魔似的如海綿般吸收文搏帶來的新穎格鬥理念,不斷地改善他自身的武藝,將擒拿、摔跤結合進詠春拳當中。
這時候就能看出葉問天賦確實非凡,而且毫無知見障,這種人,天生就是練武的好材料,難怪後世留下偌大名氣。
接著三姐前來送別,她也沒說別的,只拿出一個小箱子遞給文搏。文搏立刻會意,這是她珍藏的化妝工具和幾套備用面具,這算得上壓箱底的寶貝,三姐向來珍視,如今送給文搏可謂是一份厚禮。
文搏謝過三姐好意,旁邊的先生瑞一臉笑意,拱手祝賀道:“我這人身無長物,也沒啥擅長的,不像葉師傅和三姐能給您啟發,好在我在京城裡就是跟著戲班混的,就為您唱段戲吧。”
“先別急,讓我跟他嘮嗑嘮嗑。”先生瑞正待開腔,丁連山伸手止住他,上前想摟住文搏肩膀,結果太高了,只能拍拍他手臂示意過來些。
等文博和他走到一邊,丁連山整個人都像是鬆懈了一樣,眼色複雜的打量文搏片刻,這才開口,“你這一去,只怕無再見之日,我能教你的東西都教了,你也信守承諾把真功夫留下,這算是了了我一樁心願,蟒形拳這樣別出機杼的新武學決不能埋沒!”
“您客氣,這東西我教了不少人,不會失傳。”文搏失笑,沒想到臨走前丁連山所在意的還是功夫傳承,可馬上丁連山的舉動讓文搏有些感動。
“宮猴子輸給了你,我其實不服氣,哪怕我也打不過你。”丁連山這話說得很有些無賴,不等文搏回答,他接著說到,“但是你要東渡除賊,我是真的佩服,惋惜,這志氣讓我明白,咱練武的不是孬種,不是沒有好漢,我思來想去一身功夫都教了,沒啥好東西留給你,唯獨這玩意兒,你一定要帶著,說不定有用!”
說罷,丁連山籠著的袖子探了過來,示意文搏接住。
文搏若有所思,伸手一接便感到掌心一沉,那本應該冰涼的槍柄被丁連山握得溫暖,正是他珍藏的勃朗寧。
“別拿出來,藏好咯,到了東洋這東西說不定派上用場,我這老東西沒膽子沒能耐跟你去,要是早上二十年,我或許……哎,不說了,終究沒那氣魄了。”丁連山越說越頹唐,他這輩子顛沛流離,早年為門派奔波遊走隱身幕後,到了晚年卻看見國將不國大廈將傾,自己無能為力只得扮做玩世不恭的老頑童掩蓋心中不忿。
直到遇見文搏,親眼確認了這個年輕人的志向與膽色,才明白宮寶森為何在輸了後甘願將一輩子名聲、武道全都託付給他。他丁連山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身功夫和這把陪伴他十餘年的武器,在此一併交給文搏,也意味著他和宮寶森,將形意門、八卦門的未來交給了文搏——哪怕心知肚明文搏此去如同赴死,說不定訊息傳回華夏還會連累門派。
告別到最後,唯有一線天一言不發,他保持著一貫的冷厲作風,見著文搏即將登船也無動於衷,直到文搏徹底走上渡船,艄公解開繩索要撐船走了,一線天終於忍不住上前一步說道:“師父……保重!”
“好,好樣的,終於聽你誠心叫我一聲師父。”文搏故作老成,可大夥都笑不出來,連帶著葉問也不好配合文搏笑一下。
“小瑞,你開腔吧。”丁連山揹負雙手看著文搏所在的小渡船逐漸遠去,很快就要到達江心。
“好嘞,就唱個《刺虎》吧!”說罷先生瑞開口唱到:“鋼刀上冤氣伸,銀燈下冤家殞。嘆蒼天不佑。不能夠把巨寇刃,便死向泉臺,猶兀自含餘恨!”
“晦氣!”丁連山連打帶罵,讓先生瑞不知所措,原來這《刺虎》說的是宮女刺殺闖王麾下大將李固之事,功成之後自殺而死,確實有些晦氣。
可憐先生瑞年紀也不小,面對丁連山的打罵一點也不敢反抗,不是因為丁連山輩分大功夫好,而是他看到這老頭已經滿眼通紅。
“給我唱《滿江紅》,不對……來段咱江湖人快意恩仇的吧!”丁連山主意變了又變,最終拿不定主意
還是先生瑞清清嗓子,看著快要失去蹤影的文搏和他腳下那艘小渡輪,不再思索,起腔高唱。
“風雷地動驅魍魎,自古豪傑抗強梁。武松除暴傳千古,人間正氣永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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