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緣由眾多,東洋女人明明是個前朝格格,卻不認自己愛新覺羅家的身份,又跟著東洋人混在一起反而自稱金碧輝。實際上她在華夏後世有著極大的惡名,說起她養父的名字或許文搏立馬能想起他是誰。
這東洋女人的父親是前朝的肅親王善耆,而他養父是東洋浪人川島速浪。
只是後來川島速浪對他這位養女動了邪念並且付諸實踐,於是金碧輝以此為恥不但今後再不提東洋名字,為了隱姓埋名加上對生父並無太多感情,便從才改名金碧輝。
不過這些對文搏來說都不重要,他根本不想管這些雞零狗碎的家長裡短,以他樸實的是非觀念來說,為禍華夏的東洋人,殺!助紂為虐的賣國賊,殺!不管按著哪條算,金碧輝都是死得不能再死,所以文搏心中殺意愈發明顯,雙目毫不退避的凝視著宮寶森,指著地上早已死去的土肥原賢二問道。
“宮老前輩,此人策劃陰謀試圖分裂關外自成一國,又是東洋特務頭目,手上定然沾染無數華夏人鮮血,我該不該殺他?”
宮寶森眼也不眨,誠懇的點頭正要回應,卻有人比他先一步怒吼出聲,“該!”
文搏跟宮寶森同樣詫異,往發聲的地方望去,見著一個老熟人滿頭大汗的拉著黃包車,連向來修整細緻的八字鬍都被汗水沾溼也顧不得打理,正是一線天。
而一線天背後發出贊同之聲的是個瘦小的老人,懷裡抱著根眼熟的長杆子,不是李書文還能是誰?
宮寶森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想到自己找到一線天和老薑得知情況後立馬在入海口處堵截,先是成功堵住了東洋人和傅儀,只是沒想到上頭還有個比他更先追上的文搏。
然後自己跟文搏尚在爭論,李書文這老對頭就趕了過來。
而且不僅僅是李書文被一線天用黃包車拉到,漸漸的周圍靠近圍觀之人愈發多了起來。畢竟津門河流眾多,周圍都住著人家,聽見有人開槍殺人,大家本來是趕緊關門閉戶躲避,可是此時偃旗息鼓,好事者就冒出頭來。
大家聽見文搏的問話,紛紛覺得有理,這年頭津門老百姓對外國人肯定沒啥好感,各處租界霸佔了津門最好的地段,租界裡頭的外國人更是囂張跋扈,所以文搏一問,群起響應。
“殺!”
“殺得好!”
宮寶森雖然有心想保下傅儀和金碧輝,同樣覺得土肥原賢二該死,哪怕他其實不知道這位特務頭目的具體身份。
文搏得到眾人響應,片刻不停,又指向瑟縮在一旁的金碧輝,問道:“此人認賊作父,妄圖復辟前朝,不惜分裂關外幫助東洋人危害百姓,作為間諜潛伏多年如今更是偷運廢帝,差點釀成大禍,該不該殺!”
被指著的金碧輝肝膽俱裂,淚水都為之停下。
“該殺!”依然是李書文當先怒喝,向來嫉惡如仇的李書文眼裡容不得沙子,死在他手下的東洋武師都不計其數。更別提早年他跟著前總統在關外活動,對於和東洋人合作一事深惡痛絕。
只是前朝享國近三百年,離現在時候都不遠,哪怕是津門還有很多人懷念過去,所以這次問話回答的就少了很多,許多人猶疑不定,但更多的人覺得分裂關外給東洋人做狗已經是罪大惡極,依然有齊呼響起。
“該死!該殺!”
宮寶森臉色難看心中焦急,文搏以大義壓他,讓宮寶森難以反駁,自己所受人情關係難以擺脫,但是從道理上來講文搏說的是正理,因此宮寶森根本不能違背本心。
誰料文搏還嫌不夠,把手一揚最後指向了巴不得把頭縮排褲襠的傅儀,“這人是前朝廢帝,生來享受榮華富貴,哪怕退位都沒讓他從宮裡滾出來,就算是現在依然錦衣玉食聲色犬馬。可他之前就已經復辟一次造成無數動亂,如今竟然還有跟東洋人去往關外再行復闢之事,不惜為當個傀儡皇帝將萬萬人投入到血海沉淪當中。更別說前朝興起之時所做罪孽至今尚未償還,憑什麼他這末代廢帝能獨善其身還讓人當做寶?!”
說到這,文搏幾乎是怒火中燒,滿腔殺意讓整艘渡船上的人都不敢靠近,連連膝行後退。
“所以,這人,當不當殺?!”
此話一出,幾乎沒人敢於應答,哪怕是廢帝在眾人眼中那也是貴不可言的人物,否則他兩次復辟也不會應者雲集。津門又處於皇城邊上,對於前朝還是頗有懷念之情,如何敢冒天下大不韙定下一位帝王生死?
哪怕他只是個廢帝。
就在文搏皺起眉頭怒其不爭之時,卻聽見熟悉的蒼老聲音鼓掌大喝道。
“好!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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