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乾坤刀!”不用陳識說完,翁師傅就學會搶答了。
“不錯!翁師傅好眼力。”陳識下意識的掂量了一下日月乾坤刀,然後站起身向眾人展示手中兵器。
這是一把中間由短棍組成,兩端各有兩柄八斬刀形成類似卜字戟形狀的奇門兵器,既有短兵的鋒銳兇險,也不乏長兵的遊刃有餘。
陳識將兵器拿在手中揮舞一二,確認安裝穩當後說道:“我來為大家演示一番。”
這次陳識沒有與木人樁對練,他這日月乾坤刀也有專門的樁子進行練習,但是陳識猶豫再三還是沒把樁子弄進武館,所以此刻他只能隔空演練。
只見陳識將乾坤刀一橫,彷彿眼前有一個手持長兵的敵手正在抖動兵器想要以長擊短,陳識刀頭斜挑隨後手裡日月乾坤刀活過來了一般輪轉如飛,將他周身護得密不通風的同時穩步前進,最後隨著他一刀簡潔的突刺結束這一輪演練。
接著陳識把刀斜著拿,身子微蹲,前腳踮起後腳踏實,兩手握住鋼棍中段刀頭上指,彷彿有個對手拿著短兵對敵,靈活遊走繞著陳識伺機而動。
陳識固守本心巍然不動,突然手裡日月乾坤刀沿縱軸轉動,兩把八斬刀形成的小戟彷彿虎口卡住某種兵刃,陳識由靜轉動一腳踢出又翻轉刀身左切右斬,將八斬刀的兇險靈活展露無疑。
演練結束,沒了掌聲,因為徒弟們張目結舌地望著他,臉上呆愣的表情寫滿了三個字。
沒看懂。
這下陳識臉上的尷尬之色都快掛不住了,還是翁師傅解圍,“好!陳師傅這套刀法既有長兵之利又兼短兵之兇,可謂是長短結合的典範,好啊!”
說完,翁師傅猛烈地鼓掌,帶動一頭霧水的徒弟們跟上。
陳識這才臉色好點,趁機讓徒弟們去好生鍛鍊,耿良辰監督,算是解除了這一場尷尬的演武。
直到眾人散盡,陳識注意點文搏從剛才起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長考。
“文師傅?”陳識正要拍拍文搏肩膀,不料文搏如夢方醒猛然伸手還擊,陳識瞳孔急縮如臨大敵,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抬手化開攻勢之際,文搏反而停了。
“抱歉抱歉,剛剛想入神了。”文搏眼神恢復清明,他剛剛看到陳識演武彷彿自己身臨其境,化身為一個面對陳識的武者。
文搏模擬自己是一個力量速度都處於平均線的武者,驚訝的發現陳識這套兵器功夫實戰性極強,自己打起來處處受制渾身憋屈。
雖然轉眼之間文搏就想到這套功夫的侷限性,例如在空曠場地對方避戰的話效果不佳,或者當文搏持大槍之時陳識難免陷入天然劣勢等問題,但無疑稱得上極為出色了。
為何文搏如此看好陳識這套功夫?因為當今很多武藝實戰作用非常低,只能在極端苛刻的環境下取得優勢。最出名的就是南方武林喜歡的搭手比武,導致很多南方拳種一味地追求在搭手這個前提下發揮最大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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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正常比武人家不跟你搭手的時候大部分南方拳武師慘遭失敗,前車之鑑就是第一屆國術考試。
北方武師也有類似毛病,因為早年朝廷限制漢人私下結社習武,所以北方拳師把槍棒功夫融入拳法,說是教拳實際教的是槍棒實戰的技術。但是傳承下來很多門派走進極端,說是融槍法進拳法,最後兩邊都忘了,槍法失了傳承,練法打法統統變成了紙上談兵,只留下一套演法還能充當些養生作用。
總之陳識這門日月乾坤刀的兵刃功夫有一定的侷限性,但它一定是一門極其實用的實戰功夫。如果文搏猜的不錯,就是陳識為了在船上這種經常起伏搖晃,地方狹小的環境創造總結出的一門技擊技術。
所以文搏佩服的拱手作揖道:“光是憑這門功夫,陳師傅的武館立足津門定然無礙。而且如果我所料非虛,軍中對於這門功夫或許會感興趣。”
陳識也慢了半拍,他還想著要是文搏不收手,自己能不能躲開他那雷霆一擊。
聽見文搏解釋,陳識馬上把一切拋到腦後,因為聞絃歌而知雅意,他瞬間懂了文搏的意思——這門日月乾坤刀稍作改進可以當做軍中刺刀技術的進階版,如果能取得軍隊認可,那陳識別說重振家業,簡直是開創輝煌。
想到這裡,陳識心裡頭一片火熱,都顧不上跟文搏閒聊,自顧自的跑到一邊比劃起來。
見到陳識有些入迷,文搏和翁師傅無奈的對視一眼,決定回中州武館,正好文搏昨天耽誤了沒有打造兵刃,今天得去尋一家鐵匠鋪打造兵器了,否則一個月後跟李書文的約戰就要被耽擱。
兩人沒有叫黃包車,權當飯後活動身體,一路走到中州武館門口,就見著一個眼熟武師在那張望。
這不兩次酒樓之行碰上的那位領路人嗎?翁師傅正要熱情地打個招呼,那位武師已經瞧見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緊緊捏著的書信。
上頭黃紙黑字寫著,“中州武館文搏親啟馬三”。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都沒說話,心裡的意思透過表情眼神已經表露無遺——這是反客為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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