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媚兒躺在床上,神情痛苦,絲絲香汗順著臉頰流淌而下,一條火紅色的狐狸尾巴不停擺動,時不時痛苦的大聲叫喚。周圍有許多服侍的丫鬟婢女,不過所有的婢女眼神飄忽不定,畏畏縮縮顯得害怕。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快讓開。”
在這時,一個婢女領著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者進入了房間,老者背有些佝僂,右肩跨著一個藥箱,走的很急。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每次遇到需要診治的患者,老者總是第一時間趕到患者家中,而不僅僅這次是城主夫人得了急症。但是當老者撥開了一個個擋在前面的婢女時,肩上的藥箱一下掉落在地。
“妖、妖......怪。”老者看到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慘白。指著那條擺動的火紅色的尾巴,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最後一屁股跌在地上。
在場的婢女整個都愣住了,一個個神情極不自然。剛開始夫人被兵士帶回來時就已經將眾人嚇得夠嗆。要不是眼前此人真的是平日待人和藹親切的夫人,要不是這是城主離開時交代要好好照顧的夫人,沒人會願意呆在這裡。
還是領人進來的婢女眼疾反應快,在老者跌落在地片刻之後就已經反應了過來,急忙將其扶了起來。
“大夫,快給夫人看病吧!”
“這......就是城主......夫人?”臉色慘白的老者依舊不敢相信。
婢女咬了咬牙,點點頭。頓時所有的婢女都將目光投向了老者,老者感受到這詭異的氣氛。如同羊入虎口般,已經沒有了退路了。只能一步步向著床哆嗦著走去,快走到床邊之時,媚兒忍不住又是一聲痛苦的嚎叫,這聲音已經和一隻狐狸叫聲一般了。
這突然一聲慘叫,嚇得老者一下倒在地上,竟是暈了過去。
“大夫,大夫。”
看著老者倒下,眾婢女都嚇了一跳,立刻將其圍了起來,顯然已經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今日所見,已經非常匪夷所思,眾人能做到如此已經是很不容易。看著床上依舊痛苦掙扎的夫人,一個個已經快傻了。
“城主。”
陳鋒快步走著,沒有理會大殿外計程車兵,徑直向內走去,一直走到了內室。映入眼前的是慌亂的眾婢女,還有暈倒在地的大夫。當聽到媚兒痛苦的叫喚,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你們都給我出去,快走。”
一聲大嗓子,讓在場的婢女如夢初醒,一下反應過來。來不及欣喜,急忙低著頭魚貫而出,兩個婢女還將倒地的老者也架了出去。直到出了大殿,一個個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漆黑的天空,如同重獲生機。
“夫君。”
“夫人,你有什麼事要說的?”握著媚兒的手,陳鋒關切的問道。
“我......啊!”剛想說話的媚兒,忍受不了劇痛,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夫人,你不要說話,為夫給你療傷。”
話說著,陳鋒就已經將床上的媚兒扶起端坐,然後運功療傷。直到了三個時辰之後,媚兒的神情才逐漸緩和下來,露出的尾巴也漸漸消失不見。陳鋒緩緩的收功,將已經昏睡過去的媚兒輕輕的放下,讓其躺在床上,然後細心為她整理好被子。一切弄好之後,才轉過頭來向外走去,此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門窗,照在了陳鋒蒼白的臉上。
訊息傳的很快,翌日一早,城主夫人是狐狸精的訊息就傳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在加上之前的傳聞,大家已經認定了媚兒就是前幾日吸人精氣的妖精。
當所有人達成了一個共識,假的也成真的,真的也成假的,真正的事實已經無關緊要了。
緊接著的,就是一個個群情激奮的百姓,抱著正義的念頭,聚集在城主府門前討要說法。當天生和顧天雪到了城主府附近時,都已經圍了上千個百姓了,而且人還在不斷的越聚越多。許多商鋪關門,客棧關門,連生意不做了也要來探個究竟。
幾日前死去的人,半夜那屋頂的詭異聲音,讓所有百姓心中壓抑著,擔驚受怕著。如今正是一個宣洩這些情緒的大好機會。
“城主夫人是狐狸精,是殺人的妖怪!”
“城主被妖怪迷惑,我們要燒死妖怪!”
“燒死妖怪,為死去的人報仇!”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城主府門前此起彼伏,最後漸漸的全都化作了一句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口號。
“把妖怪交出來,燒死她!”
“把妖怪交出來,燒死她!”
而此時城主府的大門緊閉,百姓雖然群民激憤,但是陳鋒多年來積累了極高威望,倒是還沒有人做出圍攻城主府的舉動。不過天生看如今這個形式,如果陳鋒不作出回應,難保這些人會失去理智。三人言成虎,現在的形式已經很緊迫了。
天生倒是想看看陳鋒想要如何應對,於是對著一旁的顧天雪道:“走,我們去府中看看。”
“正有此意。”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悄悄的躍過圍牆,數丈的高牆,對於普通百姓如同天塹,但對於兩人來說,卻不算什麼。東繞西繞,又來到了那日的大殿,遠遠地便望見緊蹙眉頭的陳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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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不知道這件事你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