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人群中的吳細細。
有不滿,有憤怒,還有因為被處罰而生出的怨恨。
一道道夾雜著負面情緒的視線落在身上,吳細細臉一白,心裡忽然出現兩個字:完了。
她咬咬牙,試圖進行最後掙扎:“我當時也只是猜測,並不是確定的。”
“那你什麼時候猜測不好,怎麼偏偏那樣猜測?”
“對啊,明明是你引導我們說冉灼有問題的,我們往那邊去想的。”
“還有剛才,冉灼說自己一個人也能演,也是你先去亂說,不然根本就沒現在這事。”
“就是就是。”
……
整件事中,眾人為退賽一事承擔了多少壓力與擔憂,如今對吳細細意見就有多大。
半個多小時前的場面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被圍攻的物件從冉灼換成了吳細細。
吳細細站在人群中,臉色隨著那一聲聲毫不留情的指責漸漸變白。
她想逃,卻被人看著。
她想反駁,卻抵不過二十多人一起開口。
她想尋求幫助,但哪怕是與她都是背後人安排的同伴,也為了不被人聯想到自己身上,帶頭賣力的指責起她。
吳細細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個小船,飄飄蕩蕩,孤立無援。
看著這反過來的一幕,冉灼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她知道,她要是想表現自己的大度,這個時候出面為吳細細說話是最好的時機,絕對能為自己贏得好名聲。
但,她並不想。
她實在是做不了表裡如一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