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冉灼會這麼認為。
而且，冉灼和蘇延……
沒等秦淙往下深思，思緒就被冉灼的第二波指責打斷。
“你說謊！”
冉灼淚眼模糊，抬頭盯著秦淙：“你明明就逼我了，你逼我和你離婚！”
“我沒……”
“是不是你提的離婚？”
話語陡然被截斷。
晶亮的黑眸直直盯著自己，盯得秦淙心頭髮慌，彷彿是做錯什麼事情被抓到。
他手指微緊，避開冉灼的視線，聲音沙啞：“是，但我是為了如你所願。”
“什麼如我所願！”
冉灼喝完酒的腦子暈暈乎乎，根本想不出“如你所願”四個字背後的深層含義，只以為是秦淙的託辭，下意識的就開口反駁道：“我根本就沒有這個願望，你就是自己想離婚，想拿我當擋箭牌，想推脫責任，所以才說什麼是為……為了我好，我……我……我都知道！”
心中原本有的七分委屈漲到十分。
冉灼激動的肩膀發抖，嘴裡不停打著哭嗝，連正常的話語都有些說不順暢，卻還是執著的繼續說道：
“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到底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會……會改啊，為什麼要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預警，一回來，就給我離婚協議書，要和我離……離婚。”
“秦淙，為……為什麼啊？”
面前的小女人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仍在極力訴說著委屈。
十分倔犟。
秦淙心口一疼，冷峻的眉眼間第一次浮現出些許茫然以及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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