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竹睡的有些不安穩,體內的靈力到處亂竄,想要醒來,靈力與血陣的戾氣相沖,撕裂感越發清晰。
“阿竹”
祁景暄眼簾微深,輕喚道,體內靈力運轉漸停,轉眸示意晏宗。
晏宗上前檢視蘇冉竹的情況,眼睛從臉上肉裡罕見的因為震驚擠出條縫來,聲線低沉。
“情況不是很好。”
祁景暄盯著晏宗,臉上笑意全然消失,暗沉冰冷的氣息壓制的連晏宗都有些抵抗不住,更別提其他暗衛和守衛了。
“唉,你那臉別那麼黑,我真沒辦法了,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你要相信,阿竹絕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
祁景暄抿緊唇角,一隻手鬆了松衣領,勾了唇,眼裡卻一點笑意都沒有,滿目寒涼,握住蘇冉竹的手卻還是柔軟的。
不過一個血陣的戾氣而已,還能翻了天了。
轉眸直視著晏宗。
“一個小時之後叫醒我們。”
“啊?”
晏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祁景暄握住了蘇冉竹的手,手中靈力共渡,戾氣也,也共渡?
晏宗眼瞪圓了,指著兩人啊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就這麼被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這要是死,不就全死了。”
晏宗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左右轉著,左思右慮。
不能就這麼死了。
祁景暄身體陷入昏迷,意識卻十分清晰,身上的撕裂感比之意識昏沉的蘇冉竹更為清晰。
突然,祁景暄身上的撕裂感盡消。
戾氣引渡,祁景暄睜開了雙眸,有些無奈。
晏宗也十分詫異。
蘇冉竹也睜開了鳳眸,起身,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