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聽完葉修的話後,眨巴了兩下眼睛,不知為何卻是覺得這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有些耳熟。
“遭遇坎坷,埋沒人才,是常有的事。一個人獨往獨來,只能空對著鏡子發愁;生就一身傲骨,唯有自愛自憐。可嘆窮酸的面目,連鬼都來嘲笑。
一次一次處於落第境地,每根頭髮和鬍子都顯得格外醜陋;一旦名落孫山,文章就處處都有錯誤。古往今來懷才不遇的人,要數獻寶被拒絕的卞和最痛苦;顛倒千里馬為劣馬,伯樂在什麼地方呢?
身懷絕技卻無人賞識,側身張望,四海茫茫,無處可以存身。人生在世,看來就只要合上眼睛信步而行,聽憑老天爺的安排算了。
天下像令尊這樣有才學而潦倒終生的人,還真是不少,但是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都遇上丁公這樣的人物來,以便隨他漫遊、遠離這沒天理的人間呢?
讀書人活著不能得功名,以死繼之,這是多麼可怕、可憐、可悲的精神狀態。令尊生前得不到功名困頓而死,是個悲劇,是社會不識真才的悲劇;死後靠官員和金錢幫助得到功名,還是悲劇。但更大的悲劇在於心靈遭受的戕害。”
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徐成突然發現這不就是前世蒲松齡的死魂靈求官嗎,當下嘆息一聲,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點評了幾句。
“嗯,徐公子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讀書人,這一番話說的好生有理。”
葉修眼前一亮,如同遇到知己一般,十分欣喜的說道。
“咳咳,不敢不敢,在下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當不得公子盛讚。”
“當得,當得啊。”
葉修見徐成推辭,卻是連聲說道。
二人又互相說了幾句,最後徐成只得硬著頭皮接受下來,此事過後,葉修卻是又對徐成多了三分親近之意。
徐成感受到葉修火熱的目光後,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的地方。
“徐公子,你沒事吧?”
葉修見狀,小心翼翼的看著徐成問了一句。
“我沒事,我沒事,就是有些暈車了,這機關獸車快是快,安全也是安全,但是卻有著顛簸。”
徐成岔開話題,敷衍了起來。
“沒事就好,這機關獸車剛開始建立的時候,的確有很多人不適應,沒想到徐公子也犯了這種病。
看來徐公子平日裡很少乘坐機關車,不過據我所知,這種小毛病,只要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葉修抓了抓手背,沉思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啊,這機關車我還是第二次坐以前就做過一次蜈蚣獸車,不過卻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今天這個蛇形獸車卻是給了我不一樣的體驗啊。”
徐成見葉修似乎信以為真,只得接著話茬說了兩句。
“既如此,徐兄就先稍微躺一會,到地方了,我叫你把。”
葉修拍著胸膛說道。
“也好,那就有勞葉賢弟了。”
徐成控制著體內的血液流動,將自己的面部表現出一副有些慘白的顏色。
“無妨,無妨,徐兄你放心睡吧。”
葉修揮了揮手,眉飛色舞的說道。
徐成聞言,迅速趴在小桌子上,讓自己陷入冥想階段,很快呼呼大睡了起來。
“公子,看來徐公子是真的累了,這頭剛沾到胳膊上就睡得不醒人事了。”
方時偷笑兩聲,對葉修擠眉弄眼的說道。
“好了,聲音小點,讓徐兄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