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你?”吳義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他看下碗酒,正兒八經地看了一眼公孫透,可無論怎麼看,都沒覺得他有何特別的地方。
無非是個長得好看的少年郎罷了。
他吳義雖淪落到草寇的地步,也並不是什麼人都會認作老大的,想讓他服從自己,沒門!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當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他搖搖頭,喝了一大口酒,面帶譏諷。
公孫透倒也不生氣,他歪坐在椅子上,懶散道:“看來吳義兄真的是躲在這山賊窩,隱世太久了,有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吳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喝酒,不說話。
“無妨,但我相信,柳州出身的吳義兄弟,自然是對這個不陌生。”
吳義聽著他的話,心說什麼玩意兒,剛一抬眼兒,眼珠子就挪不動了,死死盯著公孫透手裡的那塊玉佩。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玉佩怎麼會在這小子手裡,這花紋色澤,這打磨雕花,就是傳說中的那塊玉佩啊!
看了許久,他才將視線轉移到公孫他的身上,再次凝視他許久後,他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真的是孫蹠嗎?”
公孫透笑了笑,收起玉佩,說道:“看來我也沒猜錯,吳義兄的出身入我所想的那樣,見到這塊玉佩後,你要不要重新考慮我之前說的。”
吳義正了正臉,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公孫透思索了一會兒,這才悠悠開口道:“我姓公孫。”
嘶——
居然姓公孫!那他豈不是!
吳義震驚不已,他雖隱世太久,在這什麼都匱乏的地方,資訊都很閉塞,但唯獨有一個訊息,從京城傳到了他的耳邊。
那就是公孫家被滅門的訊息!
吳義看公孫透的眼神都不對了,連坐都坐不住,他焦躁地起身,走來走去,似乎很煩躁。
最後,他站在公孫透的面前,說道:“你在公孫家排第幾?”
“人人都尊稱我為大公子。”
“大公子!”
吳義萬萬沒想到,在這貧瘠的南疆之地,窮得叮噹響的山賊窩,居然還能看到公孫家的大公子,他如果在柳州,也沒這個機會。
“大、大公子……公孫家是隻有您一個人了嗎?”
公孫透原以為聽到這句話,他的心裡會很難過,可過了這些日子,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他居然沒有惱怒和瘋狂,只有平靜。
“嗯,我是唯一的倖存者,而那幾個都是我的護衛。”
吳義一愣,這他確實沒想到,難怪他覺得之前那幾個男人都很擁護大公子,原來他是唯一的主子了。
吳義思慮一番後,突然跪在了公孫透的面前,“原福興鏢局,特級總鏢護衛,吳義,拜見大公子。”
公孫透聽到他自報家門,不禁笑了笑,其實他早就知道他是福興鏢局的人了。
雖然他只去過一次柳州,但他曾見過福興鏢局的人練武時特別武功,而這幾天他讓真桂守著吳義的時候,得知了這件事。
之前他就懷疑過,吳義跟三大鏢局的人有關係,可始終不確定他是哪個鏢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