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是見著公孫透走進王家院子的,更是驚喜地捂著臉。
原來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那隻要她尋個藉口過去,還怕自己見不著他?
她慢慢收回痴迷的眼神,嘴角勾了勾,轉身回了屋子。
公孫透扛著沐浴進了屋子,引起了真桂的注意,他放下斧頭,跟了進去。
“大公子,你真借來沐浴桶……”
公孫透點點頭,又走出去,拐進廚房,開始生火燒水。
真桂望著擼起袖子認真幹活的樣子,十分不適應。
他的大公子從小到大都沒做過伺候人的事,有什麼事總有下人丫鬟去做,可現在大公子還要親自伺候一個小姑娘。
心裡很不是滋味。
沉默的公孫透注意到站邊上的真桂,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得嘆口氣,說道:“我已經不是公孫家的嫡長子了,親手伺候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你別多想。”
“是。”真桂一怔,大公子這是看出他在想什麼了?
他嘴角帶著苦笑,原以為自己能安慰到大公子,沒想到反而是他被安慰。
虎落平陽被犬欺!
沒了以往風光無限的身份,他們一行人只能蝸居在偏遠野蠻之地的小小山賊窩裡苟活!
平心而論,真桂是不服的。
他受不了這樣身份落差。
但他就納了悶了,為什麼大公子這麼能沉得住氣?
他居然一點也不留戀以前的瀟灑日子。
盯著大公子淡漠的側臉,想看出什麼端倪,許久後,真桂這才認命地嘆氣。
他算是看明白了,大公子是真的已經接受,且在適應周遭的環境。
“真桂,安之若素,知足長樂,我們還活著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大公子。”
真桂雖明白了,但還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公子做下人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