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曦朵用兩片洗乾淨的荷葉,小心翼翼地包裹著兩條烤魚,一臉興奮地往青冶所在的方向走去。
“要我陪你嗎?”公孫透看她沒有打算叫人陪同,不由得問出聲。
昨晚上她為救自己用嘴吸蛇毒,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很大、。
他心裡明白,如果不是她追上他們,他們極有可能會死在樹林裡。
她老說自己是救命恩人,而對於他來說,卜曦朵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此他對她上了幾分心。
卜曦朵想著距離也不算很遠,加上這片森林她也經常走,完全不需要有人陪她,便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她沒有察覺到公孫透眼裡一閃而過的失望,小跑著進了森林。
往火堆裡丟乾柴的真桂,見公孫透一人走過來了,有些奇怪地問道:“以前她老粘著你,如今卻不需要你陪了,小姑娘的心思可真難猜。”
“是啊,難猜。”
公孫透心裡吃味,不曉得這種失落的感覺從何而來,突然,木燕從另一邊的林子衝了過來。
他一臉嚴肅,完全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微喘著氣,聲音沉重道:“大事不好了。”
公孫透聞言,立即起身,皺眉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發現了一個死人,就在不遠處。”
死人?
這片林子他們呆了這麼久了,從來就沒看到除了他們之外的人,這憑空冒出來一個死人,說明有人在他們附近活動?
“帶我去看看。”察覺到事態不妙的公孫透,急忙跟著木燕往出事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會兒,就看到面前草堆裡躺了一個男人,模樣三十出頭,面部粗糙,眉目兇橫,看上去不是善茬。
“我檢查過了,這男人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天,殺了他的人應該是故意用樹葉掩埋了他。”
木燕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公孫透注意到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道:“你還發現了什麼?”
“我檢查了這男人的傷口,便懷疑…懷疑是青冶做的。”
公孫透問道:“一個刀傷你如何判定的?”
木燕咬咬後槽牙,心一橫,說道:“我知道這樣說是無憑無據,但我跟青冶是從小到大都認識,我們學的武功不同,可我卻非常熟悉他的手法,這個刀傷是從右往左向下砍下去的,我想善用左手拿刀的人應該很少見。”
公孫透怔了怔,想起來青冶的確是善用左手的,可他為何要這麼做?
這個男人又是誰,青冶為什麼要對他動手?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很是頭疼。
青冶原本是阿澈的貼身侍衛,他不瞭解青冶,只知道他是個一根筋,又忠心護主的。
可自從阿澈去世後,青冶就變得不受控制了,他有時候也看不透青冶在想些什麼。
“大公子,恐怕此人身份不簡單。”
公孫透看到真桂在脫這男人的衣服,注意到男人身上有幾處老舊疤痕,眉頭皺得更深了。
真桂臉色凝重:“我猜測此人身份是一名山賊,就是大公子之前遇見的那群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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