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曦朵聽到血人密謀要把自己丟下後,睡得便不踏實,醒來後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
血人見她沒精神,微微皺眉,將水袋遞到她嘴邊,輕撫著她的背。
她半眯著眼,配合著喝起水來,幾口涼水下肚後,突然腦子就清醒了。
見她不肯喝了,血人問道:“怎麼不喝了?”
卜曦朵側過身子,盯著他看了許久後,像個不要命的熊崽子黏在他的懷裡,怎麼拉都拉不開!
粉糰子看著無辜無害,軟綿嬌弱,但實際上只是一個及他肩膀的小姑娘。
小姑娘主動躺入懷,血人也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也沒跟哪個女子親密接觸過,鬧了個大紅臉,耳朵都紅透了。
“你、你做什麼,快起來!”
“不起不起!我就要抱著你!
“你!你起來!”
“不起!”
你爹孃沒教過何為女子的矜持嗎!
矜持了小半輩子的血人羞愧得緊。
這推姑娘肩膀顯得粗魯。
推姑娘細腰又太孟浪。
若去拉姑娘的衣裳,且不說她會不會拿那雙憐愛的眼睛無言指責自己,這拉人姑娘衣裳的行為,也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血人一時間無從下手,就給了卜曦朵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她抱緊了血人的腰肢,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分間隙都不留,身子越貼越緊。
血人感受著姑娘的嬌軟,雙手僵在空中,眼神慌亂不已。
身上沉重的血海深仇,時常壓得他喘不過氣。
人前他不得不冷情冷心,給自己戴上盔甲,忘記自己是誰。